到了太子府門外,亮明瞭身份,等著太子府門口兒的小廝去通傳。
同樣都是太子,風國的太子,就能自己在外頭兒開宅建府,過著自在的日子。而他卻要住在東宮裡,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這點比較,還真讓人心裡不舒坦。
但實際上,即便是在外頭兒,這位風國太子的日子,也未必能有他好過。
太子在秦穎月的雛鳳院裡用過了晚膳,奴婢剛扯了飯下去,就聽到了這一番通傳。
笑道:“這雷國太子還真是‘有心’哪,特意過來瞧瞧本宮到底是病了還是沒病。”
“殿下是見還是不見呢?”秦穎月問道。
太子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將雷國太子請進來吧。”
回身伸了個懶腰,對秦穎月道:“本宮若是不見,傳到父皇耳朵裡,未免覺得本宮沒個應變。所以還是見一見的好。老三去接了雷千琉,藉此又有了一個到父皇那邊賣乖的機會。等下雷千琉走了,明兒本宮也去稟報一番,說一說對雷千琉的看法兒,也賣個乖。不能什麼事情都讓老三佔去了,該攙和的,本宮絕不能落下。”
秦穎月笑著向太子施了一禮:“殿下英明。”
“戲要做足了,那才是真英明呢。若是玩兒砸了,可是自找麻煩”,太子說著,往一旁的主位上的高大寬闊的椅子上走去,吩咐秦穎月,“給本宮的披風拿來,咱們得捂得嚴嚴實實的。”
“是。”秦穎月樂呵呵的去拿了。
太子有心思玩一玩兒,她自然有心思陪著。
先前她還擔心,在雷國使隊過來的這一陣子,皇上可別藉著打壓雷國、而順帶著把太子給架起來,讓太子在雷國人眼中,變成一個擺設。好在太子並不愚蠢,知道給自己找參與的機會呢。
秦穎月很快拿了披風過來,給太子披在身上。太子斜倚著在椅子上,用披風把子捂得嚴嚴實實地,裝模作樣兒地咳嗽了幾聲。笑問道:“愛妃瞧著怎樣?本宮的病態可足?”
“光有咳嗽可不夠,神情上最好再憔悴一些。”秦穎月道。
太子笑笑,已經開始在練習疲累的神色了。
其實他只要不生龍活虎的就行了,至於這戲做得到底是真是假,並不要緊。
如果他生龍活虎地見雷千琉,對雷千琉的折辱未免太過明顯,那簡直是挑釁。雷千琉原本就不是什麼能沉得住氣的性子,沒準兒會大鬧起來。
但實際上,雷千琉定然也知道,他根本就沒什麼病。所謂過來看望呢,也只是盡到禮數罷了。
大家都心明鏡兒似的,彼此都知道怎麼回事兒,面兒上都不戳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圖個和氣。
不多時,雷千琉帶著一個隨從小廝,在太子府家丁的引路下,來到了雛鳳院。
秦穎月此時坐在太子一旁、矮一些的一個小凳兒上,正在給太子揉腿。
家丁引著雷千琉進了屋,這屋子裡身為主人的兩個人,誰都沒動彈。
雖然同為太子,身份相同,但到底風國要以上國自居,所以秦穎月也跟著太子一樣,端著架子。
雷千琉從小廝手中接了禮,吩咐道:“你退下,到門外等著去吧。”
“是。”小廝將手中謹慎捧著的東西雙手奉給雷千琉,應了一聲兒退下。
雷千琉捧著這紅布遮蓋著的東西,直接上前來,笑道:“北麟兄,我這兒有一個好東西,你看看,可還能入得眼?”
這一番反應,用的是他們風國的宸親王下午剛剛用過的招式。大家親近起來,也就不需要計較那拜來拜去的禮數了。
這是他們這兩國太子的初次見面,但雷千琉直接稱兄道弟,好像他們已經很熟悉了思的。
風北麟見雷千琉成功化解了、到底要不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