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與宴除了伴著皇上坐在中間上首主位上的皇后之外,還有皇貴妃、惠妃、以及新晉的趙昭儀。
翎王不在京都城,翎王府裡自然是不方便來人的。來的便只有太子府、宸王府和靖王府的人,依舊沒有看到豫王。
這個風國的五皇子,無論是在民間、還是在朝堂上、還是在皇家裡,彷彿都是一個隱形的存在,所有場合所有言談中,都被人刻意忽略掉了。
皇上和皇后所坐的主位之下,左首一位是皇貴妃、右首一位才是太子、太子身側才是雷國太子雷千琉,宸王坐在皇貴妃之下,其次右三是靖王、左三是惠妃、右四是兩位公主、左四是鎮國公、右五才是新晉的趙昭儀。
鎮國公之下依次是雷國太傅宋聲和一位使臣、風國丞相秦羽、太師趙鴻儒。
給雷國太子設在右二的位置,實是不妥當。這種場合,慣例是以客為尊。但皇上對此也有一番解釋,不至於使得雷國太子面上掛不去,也讓雷千琉無話可說。
眾人落座之時,菜就已經上齊了。皇上和皇后自後殿進來,甫一落座,便對雷千琉笑道:“宮人引著太子坐在這個位置,實是委屈了太子。但因朕的愛妃也在場,總不好讓太子與朕的愛妃對向而坐、也不好讓太子與朕的愛妃挨著,而且念及太子與朕的兩個兒子年紀相仿,坐在一處必能聊得暢快。皇后做如此安排,朕便也準允啦。還望太子莫要多心哪。”
“豈敢?小王正好想要和風國的幾位兄弟們熟悉一下呢。”雷千琉笑道。
話很恭敬,但並未向皇上見禮,也是傲慢十足。
皇上自然不能和他計較什麼,舉杯,笑道:“如此,雷國遠客和諸臣,都莫要拘束啦……”
眾人也隨著皇上舉杯,待皇上飲了一口,才仰頭將杯中酒飲盡,算是開宴。
酒杯放下,雷國的宋太傅上前來,向風國皇帝行了一個拜禮、並不是跪禮,說了些獻禮之言。得到了皇上的準允,便讓等在蓬萊殿外的兩個隨從小吏,將給風國的見面禮送了來。
東西不多,但勉強也還能上得了檯面兒。是雷國邙山上的一株千年人參、以及一個飛龍的紫金擺件兒。
太子一見,這紫金擺件兒雖是看起來不小,要比他的那尊紫金菩薩佔地兒兩倍但因為是一條飛龍,乃是細長的雕塑,算起紫金重量來,還未必及得上他那尊紫金菩薩重。
幸虧他事先將那紫金菩薩送到了父皇面前,不然若是擅自放在家裡,哪一日被人發現了,報到父皇那裡,可是大罪一樁。
但即便如此,家裡的那尊紫金菩薩,也只能收到庫房裡去了,絕對不能擺在明面兒上。
皇上笑納了雷國的禮,並未細看,便讓李忠貴派了兩個小太監,將這份禮拿下去入庫了。
不隨不過是一番客套寒暄,雷千琉依舊錶現得中規中矩,傳說中的脾氣粗魯暴躁,在今天是一點兒也沒表現出來。
而且因為心裡揣著一個壞主意呢,也就沒有在這場宮宴上直接向皇上求親,甚至於並未對兩個公主獻殷勤,連多看兩眼都不曾。
夜宴上,雷千琉和太子的話也不多,反而是和身旁的靖王交談得多一些,沒費色舞的,好像頗為談得來的樣子。和太子呢,就只是正常交談,客套得體。因和宸王隔著中間的歌舞,不方便過來,倒也舉杯敬了宸王幾次。
熱熱鬧鬧但卻無聊至極的一晚夜宴,散場之時容菀汐已覺得有些困了。後來和宸王說起雨花臺宮宴的事兒,容菀汐著實捏了把汗。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可是不敢再帶初夏入宮來,而是帶了雲裳和知秋。
宮宴散了,應了大臣們的一番寒暄之後,走在永巷裡,靖王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了上來。直接忽略了他三哥,隔著他三哥,低聲向容菀汐問道:“三嫂,初夏怎麼沒來?是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