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娘娘丟了個玉佩,和妾身的香來院又有什麼關係呢?妾身豈能去做那偷盜之舉?想必殿下的意思,也只是讓嬤嬤去搜奴婢們的房間吧?豈會讓這樣的事兒來折辱了妾身們?可是靳嬤嬤卻非要連妾身的房間也一起搜。妾身是主子,房間豈能讓她們這些奴婢們一烏央地去冒犯呢?”
盧採曦挽著宸王的手,嬌聲說著。眼中溼漉漉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流下剔透的眼淚來。
身子又向宸王的手臂上貼了貼,胸前的豐滿蹭著宸王的手臂,聲音更黏膩了:“可是嬤嬤非要進去搜,妾身也不想弄得府裡亂起來,所以只能說了同意讓嬤嬤進去搜。可這心底裡,實在不舒服得緊。這是把妾身當什麼了呢?當小賊了嗎?往後這王府裡,還有沒有主子和奴才的分別呢?”
宸王含笑聽著她的話,自動忽略了她的許多囉嗦,只注意到了其中有用的幾句。笑道:“愛姬識大體,知道不讓府裡混亂起來,寧願委屈了自個兒。本王看著著實欣慰啊……”
說著,攬著盧採曦的腰肢兒,把她往屋裡帶。更是萬分關切:“外頭多冷的天兒,你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就出來了?快隨本王進去暖和暖和。”
言罷,卻是向靳嬤嬤道:“你快帶著人進來搜,趕緊搜完了好到別處去,別在這裡惹美人心煩。”
“是。”靳嬤嬤應了一聲兒。
盧採曦原本已經輕鬆的腳步,忽而頓住了。
迅速一思量,還是咬牙繼續掙扎。抬頭看向宸王,扭著身子、跺腳撒嬌道:“殿下……”
“愛姬……”宸王很是沒辦法的樣子,邊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給她披在了身上,邊溫柔說道,“本王也是沒辦法啊。別的院子裡,主子的屋子都搜了,若是到了你這裡,本王偏不讓搜,傳出去,有心之人還不以為,是本王在偏袒你?愛姬你有孕在身,一切還是舒舒坦坦的好,本王可不想給你招嫉恨。”
他的聲音這麼溫柔,他的眼神也滿是關心。他的大氅就披在她的身上,帶著他的體溫。可是……盧採曦卻覺得,很冷,很冷……
宸王的反應,和靳嬤嬤的反應如出一轍。都是以為她好為幌子,推著她接受搜查,讓她拒絕不得。
盧採曦的心沉了又沉、冷了又冷……但卻依舊想著,沒到絕路呢。
他不過是讓人過來搜她的屋子而已,又不是掌握了什麼證據。都是靳嬤嬤那老賤婢嚼舌根,引得了他的懷疑。只要靳嬤嬤什麼也搜不到,她反而可以藉著這個機會,進一步取得他的信任。
她已經知道了他在此時出現在香來院,用意為何,但她卻不想怪他什麼。因為責怪,是毫無用處的。更何況,以她的身份、以她現如今在他心裡的地位,她還有什麼責怪的資格呢?
非但如此,甚至於連再一次的撒嬌阻攔都不敢。為了避免他的進一步懷疑,她只能跟著他往屋裡走。
邊給屈膝站在門口兒的秋燕使眼色……可是,這個賤蹄子,依舊垂著頭,只看著腳下的土地,連抬一眼都不曾。
盧採曦氣得恨不得直接衝上前去,給這賤蹄子一個耳光。可是她不能這樣做。只能迅速收回目光,以免讓宸王懷疑。
隨著宸王進了屋,非但沒有什麼不滿的反應,反而關切道:“搜了這幾個院子都沒搜到,香來院裡是一定不可能有的,若是宜蘭院裡也沒有,這玉佩該到哪裡去找呢?聽奴婢們說,這玉佩可是王妃娘娘家祖傳的呢!”
“是啊,這玉佩對王妃而言,可要緊著呢。”宸王隨意笑笑,親自扶著盧採曦坐在了凳子上。
盧採曦的心撲通撲通地跳,極力穩著,繼續做出對這搜屋之舉好不在意的樣子來。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呀!殿下您說……會不會是王妃娘娘忘記帶出去了呢?昭德院裡可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