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多,所以那血布上面,倒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月事。只是……只是若非是月事,那是哪裡來的血呢?又為什麼要用到血帕?”
說起月信這樣的事兒,秋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漲紅了臉。但要說的話卻不能差,繼續道:“奴婢忽然想到了這一處蹊蹺,自己不能斷定,但覺得,也應該告訴給殿下。奴婢糊塗,其實早該過來求見殿下的。只是夫人每日的吩咐太多,奴婢真的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可不能讓宸王覺得她是刻意幫盧採曦隱瞞著。
盧採曦說她懷孕了,可是她卻發現在本應不來月信的月份裡,盧採曦在用血布,但她卻沒有將這如此嚴重的事情稟報上來,那不就是同流合汙嗎?
如今殿下問了她才說,或許會讓殿下覺得,她並無坦白的誠意。
要做好人,那便做到底。至少還能讓自己日後能留在宸王府中。要是做壞人呢,那便要和盧採曦上一條賊船,絕對不能出賣她。可她剛剛已經出賣了容菀汐,也就是說,她選擇要站在殿下這邊,做一個本分的好人。
所以便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還必須要讓宸王覺得,她是一心效忠,從無欺騙之意。
宸王聽出了她是在忙著摘清自己呢,但是他並不會把一個小丫鬟的心思放在身上。不管秋燕之前是否和盧採曦同流合汙,他都懶得管。其實他只要聽到盧採曦揹著秋燕換衣服的情況,就已經足夠他做出判斷的了。
“之後呢?這個月有沒有來?”
秋燕搖了搖頭:“沒有,反正奴婢是沒有發現。”
這也正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若說盧採曦真的沒有懷孕,那麼為什麼,這個月也沒有來月信?這事兒可真是奇了。
但即便盧採曦是真的懷孕了,殿下也不可能因近日之事而怪罪她吧?顯然殿下叫她過來,為的並不是簡單關懷他們香來院中的情況,而就是想要問,這一陣子盧採曦那邊有什麼蹊蹺。她只是如實把蹊蹺的情況說出來而已,這並不為過了。殿下沒問的時候,她也並未主動栽贓自己的主子,不是麼?
“知道了,你退下吧。記著,回去之後別把在昭德院說過的話告訴給你主子。我想你也沒有這麼愚蠢。”宸王道。
秋燕緊忙說道;“殿下放心,奴婢絕對不會亂說的。若是夫人問起,奴婢就只說,殿下是詢問奴婢香來院的情況,關心咱們香來院一下。”
宸王點點頭:“你是個聰明的丫頭。”
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秋燕也不再說什麼,向宸王施了一禮,恭敬退下。
相比於先前的腳步緩慢猶猶豫豫,這一次可是迅速得很,快步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但覺這顆連日來一直懸著的心,忽然放下了。
別管盧採曦到底有沒有懷孕,只要能把自己摘出去就行。免得被盧採曦給拖累死。
長舒一口氣,腳步輕快地回昭德院去了。
這一次,還得多謝靳嬤嬤。一定是靳嬤嬤將在香來院裡發現低於些蹊蹺,告訴給了殿下,殿下這才問的。若是沒有殿下的這一番詢問,她還不好將自己輕鬆摘出去呢。
“採曦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宸王嘟囔了一句。
容菀汐隨意笑道:“也不能聽這丫頭的一面之詞吧,還是不要這麼妄下定論。”
“你啊……就只管說體面話吧”,宸王搖搖頭,“就只有咱們兩人在房中,愛妃,你還擔心什麼?怎麼想的,就怎麼和本王說唄,何必要避嫌?”
聽得宸王說得頗有抱怨之感,容菀汐覺得委屈:“我若說採曦什麼不好的話呢,豈不是顯得我善妒?現如今,我只是盡到本分,適當勸你一勸,你卻又覺得我待你不真?我可真是無法了,不知道在這王府裡,在你面前,到底該怎麼做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