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買胭脂,明白了嗎?”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很謹慎的。”冬雪道。
薄美人點點頭:“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
拉著她的手道:“你我二人是同一批入宮的良家子,其實說起來,倒是我連累了你。若不是太后指了你給我做陪嫁,一起到王府裡來,憑你的聰明,現在在宮裡,一定已經做了管事兒的大宮女兒了。”
“可既然事已至此,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用的。我只能把對你的這一份虧欠,放在心裡。如今你我也只有一心共謀,拼出一條出路來。你放心,一旦我在王府裡有了絕對安穩的地位,絕不會虧待你。”
“夫人天生富貴命,奴婢就是天生服侍人的命。夫人有做娘娘主子的造化,可是奴婢沒有。能服侍夫人,就是奴婢的造化了。奴婢只願一生追隨夫人左右、服侍夫人,其他的別無所求。”冬雪道。
薄馨蘭感念地拉著她的手:“能得到你這樣得力又懂事兒的丫鬟服侍,也是我的造化呀。”
“夫人折煞奴婢了。”冬雪道。
“好了,這話兒不說了,咱們都放在心裡就是了,你快去吧。”
“是。”冬雪應了一聲兒,去辦主子交代給她的事情去了。
同樣都是良家子,可是她沒有一個在宮裡當差的姑奶奶,人家做主子夫人,她就只能給人家做奴婢。這是命,事已至此,抱怨是無用的。就算當時是薄馨蘭向太后要了她、太后這才定了她為陪嫁,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她還能因此而怪上薄馨蘭不成?
其實在宮裡做奴婢,也未必有現在的日子過得舒坦。薄馨蘭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平日裡並不擺主子的架子。而且王府裡日子清閒,煩心的事情也不多,是比宮裡好存活的。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不至於遭禍。
如今她和薄馨蘭是栓在一條繩兒上的螞蚱,雖說不至於一榮俱榮,但一損,一定俱損。如果有一日薄馨蘭遭禍了,她這個伺候過薄馨蘭的人,即便不被逐出王府去,也一定不會得到重用,只能去做低等丫頭。低等丫頭和平民百姓的日子,都是不好過的。所以她只能賭準了薄馨蘭,一心幫著她謀事。
若是事成之後,薄馨蘭真能厚待她,再加上她稍有姿色的容貌和並不蠢笨的腦子,即便不會飛黃騰達,做主子的機會還是有的。
人的命是天註定,但是事,卻是人謀的。
……
宸王去御書房見皇上去了,容菀汐先去了太后那裡。
閒說了幾句話兒,容菀汐能察覺得到,太后是不太高興的。
“聽說老三在淮濱府裡收了一個舞姬,後來那舞姬不順他的意,暴斃了?”
太后說得委婉,說的是“不順他的意、暴斃了”,可這意思是很明顯的,是因為不順他的意,被他給殺了。
即便宸王沒有特意交代她什麼,容菀汐也能料到宸王先是讓人以為青蘿死了、卻又留青蘿活著的具體用意。他是用來將太子的,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而已。
“這人,是太子殿下送給宸王殿下的”,容菀汐面含微笑,緩緩道,“對於這個禮物的接受與否、接受之後怎樣用,都是殿下自己在做決斷。兒臣是殿下的妻,當殿下的決斷很正確的時候,兒臣是不好多說什麼、多問什麼的。所以這事兒的具體情況,妾身知道的並不多,只是可以肯定,結果一定是好的。”
太后斜倚在主位上,靜了半晌,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老三現在所受的罵名,只是暫時的?這不領兄長贈禮之情、濫殺成性的罪名,可不是好擔當的。”
“殿下是成大事之人,擔得起這些詆譭。”容菀汐頷首緩緩道。
如今的局勢,只要是明眼兒人,都能看出一二。在太后面前,她就不必裝看不懂了。話挑到這種程度,大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