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正在門口兒等著呢。
霞光籠罩著她一身青色宮緞,反而將她的面龐映得更加豔麗。近日來他雖然身子在消遣,但因著心事太重,並沒有什麼輕鬆之感,反而如同做苦力一般,愈發地身心疲憊。
一進家門兒,忽然看到有人在門口兒等著他,心裡竟是一瞬溫暖。
但卻也只是一瞬而已。
這女人可不是什麼眼中只有夫君的純良信女,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麼呢。恰如他此時也在算計她一般,她也是絕不會消停的。
“殿下……”秦穎月盈盈施了一禮,有些委屈地說道,“妾身給殿下做了些點心,想要給殿下嚐嚐。但想來殿下回府後,或許直接去琳琅妹妹那裡了,妾身為免叨擾了殿下和妹妹,只能在這裡等著……還望殿下莫要嫌棄。”
“嫌棄什麼?”庸王笑道,“你有這份兒心,本王感激還來不及。”
庸王說著,親自接過了小桃手中的食盒:“本王可得給琳琅嚐嚐,讓她好好兒和你學學,回頭兒也做一些,別整日只知道練舞繡花。”
秦穎月只得苦澀的笑笑,向庸王施禮不語。
庸王拿了食盒,就往後宅去了,並未叫秦穎月同行。好像她根本不在這兒似的。
秦穎月嘴角一勾,眼神裡,有些許輕蔑。但轉身之時,已然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快走了幾步,跟得近了一些,給小桃使了個眼色。
小桃一時不解,秦穎月卻也並未解釋什麼。只是跟著太子往後宅走。
走在後花園裡,忽的腳下一軟,整個人往結結實實的青石地面栽倒下去!
“娘娘!”小桃一聲驚呼,忙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在秦穎月的身子捱到地面之前,接住了她。
“娘娘這是怎麼了?娘娘可別嚇奴婢啊?”小桃搖晃著秦穎月,哭道。
秦穎月雙目緊閉,沒有意思反應。
庸王聽了這聲音,折返回來,低頭看了秦穎月一眼,便問小桃道:“怎麼回事?”
“娘娘已經在門口兒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晚膳還沒吃呢。下午又一直在忙著給殿下做點心,片刻沒休息,怕是操勞過度呢。”小桃哽咽道。
但眼睛裡卻沒有眼淚,只能做出要哭的樣子罷了。畢竟眼淚這東西也不是說來就來的。
庸王自然不會注意到一個小奴婢的反應,她是不是情意真切,只與她的主子無關,分辨不出什麼來。但卻也並沒有很著急的抱起秦穎月,而只是回身吩咐張福海:“將娘娘送回去,叫了大夫來好生瞧瞧。若有什麼大的病症,可要即刻來通傳本王。”
“是。”張福海痛快的應了。
向已經昏迷的秦穎月施了一禮,道了聲:“奴才冒犯。”
這才去背秦穎月。小桃幫著張福海把人背了上去,很小心地扶著自家主子,以免主子掉下來,心裡卻是暗暗叫苦。
心想這可怎生是好?眼見著娘娘暈倒了,殿下竟然都沒有送娘娘回去,難道真的已經厭惡娘娘到這種程度了?
可是娘娘向來行事穩妥,並未做什麼讓殿下厭惡的事情,怎麼會讓殿下冷落至此?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冰美人兒?殿下對她,可是厚待得很呢。進府不過半年的功夫,就已經被封了美人了。
張福海揹著秦穎月回到雛鳳院,便急著找大夫去了。
秦穎月哪裡能等大夫來了再醒?張福海剛走,秦穎月就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神色有些陰沉。
小桃也不敢吭聲兒,只能靜靜侍立一旁。
做戲做全,秦穎月靠在枕頭上,做出很虛弱的樣子,等著家醫過來。
她什麼病也沒有,更何況小桃的說辭是勞累過度而暈倒,這時候她已經醒了,自是什麼也把不出來。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