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知底兒的,不可能做害翎哥的事。
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對於這些府裡的老人兒,該信得過的,還是要信。多疑和謹慎之間的界限,一定要分得清。
“但早飯是一定出了問題”,容菀汐道,“會不會是有人偷偷進入廚房裡,動了手腳?府裡近來可進了新人沒有?未必要這幾個月裡,一年裡的都算上。”
雷國好戰,對天下諸國的野心一定不是才剛兒起的,而是籌謀了有些時日了。或許早就在諸國邊關要塞安插了自己的眼線,以備不時之需。
而府衙里長久地太平著,奴才們未免安逸鬆懈。更何況,廚院裡的人又並不知道翎哥哥受傷之事。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在廚房裡動手腳,可是再容易不過。
隋副官細想了想,真可謂是絞盡腦汁,半晌才道:“沒有,真的沒有。自打老將軍走後,府裡便沒什麼生氣,就只是將軍和我們幾個,哪裡用得著那麼多奴才呢?而且將軍向來節儉,不逐人都不錯兒了,怎麼可能再添人?”
容菀汐點點頭。的確,這一陣子在府衙裡走動,並沒有看到什麼生面孔,都是早年的老人兒了。
可府衙裡巡邏守衛森嚴,她和君紫夜來了之後尤甚。而且翎哥院外的守衛,幾乎是一撥接著一撥兒,就沒斷過。若是外頭的人偷偷潛入府衙裡動手,很有可能在還沒出手之時,就被守衛們給抓住了。得手的機會不大。
“隋大哥,勞煩你去將茉莉還有廚房裡的婆婆嬸子們都叫來,我們詳細詢問一番。”容菀汐道。
雖然覺得外人潛入進來並且得手的可能並不大,但卻也並不能完全否定了。畢竟除此之外,真的再找不出其他最有可能之處。
若是從這一處入手仍舊沒線索,就只能細查廚房裡這些奴才了,包括茉莉在內,都不得不查。
容菀汐是真的不願懷疑將軍府裡的人。但是翎哥的安危,無論如何不能掉以輕心。這暗中下手之人,務必要在今日查出。如若不然,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隋副官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得了容菀汐的吩咐,也沒說什麼“不可能”的話,痛快地跑出了院子,往廚院那邊去了。
容菀汐看著隋副官一路小跑的背影,腦海中想起“廚院”二字,忽的一抹靈光閃過!廚院?廚院裡!
除了他們府衙裡原本的奴才之外,最能自在進出的,還有一個人——送菜的!
府裡每日都要進新鮮的蔬菜瓜果兒,送菜的都是一大早兒便過來了,必要趕在早膳之前才行。一直以來給府衙裡送菜的,是西郊的張生家。淳樸農人,再怎麼謹慎,能謹慎得過雷國的歹人?若是有人在一早兒的蔬菜裡動手腳……
但若是在蔬菜裡動手腳,卻也不大可能。畢竟這些菜是給府裡的主子們吃的怎她和君紫夜、隋副官吃了都沒事兒,怎麼就翎哥那邊出了問題?
不過,事情出在一早兒送菜之上,應是沒錯兒的。待到隋大哥將人帶來了,細細問一下,或許真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不多時,隋副官帶著茉莉和廚房裡的一眾奴才到了容菀汐的院子。見了容菀汐,黃廚娘頓時熱淚盈眶,卻也不敢像容菀汐小時候那般冒犯著,只是站在原地,抹眼淚兒道:“才幾年的功夫,小姐已經出落得這麼標緻了。奴婢還以為再也看不到小姐了呢!沒了小姐和老爺在,咱們府裡成日裡冷冷清清的……”
三個僕婦也跟著頗有感觸,都是暗暗抹眼淚兒。見此,容菀汐更不相信這事情和她們有關了。
那砍柴接新鮮菜果的小廝吳峰,此時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她離開之時,吳峰剛來府裡,和她年紀一樣大。那時候他就長得比同歲的少年高出一頭,身子也壯實。在廚房裡了做了這幾年,身子骨可是更硬朗了,參軍去都沒什麼問題。此時這看起來黝黑壯實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