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海瞧庸王的意思是鐵了心的要這麼做,便也不敢再勸什麼。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庸王會說“在宸王的人動手殺她的時候,讓咱們的人把人救下來”,但照現在的架勢,他也只能按著庸王的吩咐去做了。
等了片刻,見庸王沒有其他吩咐,便說道:“那……奴才現在就安排人去?”
庸王點點頭,擺擺手,道:“去吧。”
“對了,再遞一張帖子到宸王府,就說本王明兒晚上,請他到庸王府裡用晚膳。”庸王吩咐道。
“是。”張福海應了一聲兒,有些糊塗地退下了。
翌日,宸王約了幾個同僚到王海的常樂坊喝茶聽曲兒回來,到自己府裡看了秦穎月,就去庸王府裡赴約。對庸王這般主動邀約,並無什麼懷疑和擔憂。
因為以如今他所掌握的情況看來,庸王還不具備動手的實力。沒到動手的時候,庸王不至於在他的王府設下什麼埋伏做練兵。只要不是等著抓他殺他,其他的,他都不必放在心上。有什麼小打小鬧的,自己一個人隨意應對就是了。
宸王悠然地進了庸王府,便有小丫鬟迎了上來,笑道:“給親王殿下請安。我家殿下在書房等殿下,吩咐奴婢引殿下過去。”
“大哥在書房等本王?不是說請本王吃晚膳嗎?”
“我家殿下近來醉心於學問,晚膳都是在書房裡用的。這一會兒,估計晚膳已經擺好了。因為殿下要過來,我家殿下還特意吩咐了廚房,做了殿下最愛吃的粉蒸酥鵝。”
“大哥有心啦……”宸王敷衍著笑了笑。
心想他大哥這是又弄什麼么蛾子?該不會是想要和他邊吃晚膳邊探討學問吧?他大哥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對學問有研究的人哪!看得是什麼書?難不成是《**錄》?哎呀……那可是大有探討的餘地啊。
跟著小丫鬟進了書房,只見晚膳的確已經擺上了。庸王也的確是坐在書桌邊兒看書等著他。看得可不是《**錄》,而是《樂府》。此時他大哥一身淡青色衣袍,素雅得簡直如同一道清風,這儼然不是他大哥的做派啊!
“大哥,怎麼著……這是遇著了哪個難搞的小美人兒,非得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裝文人墨客不成?”
庸王放下書,很有深意地笑道:“哪個美人兒能這麼矯情?除了你家裡那位!也不對……那位可不是矯情,而是真清雅。所以才瞧不上你我這樣的俗人哪……”
“退下去,把門兒關上。”庸王說完,對侍立在門口兒的一個侍婢,和剛把宸王送過來沒走的一個小奴婢說道。
兩個婢女應了一聲兒,恭敬著退下了。
宸王回身瞧了眼嚴嚴實實關上的房門,笑道:“這大熱的天兒,關門幹什麼?”
他自然不認為庸王是要來個甕中捉鱉。一來他不是鱉,二來窗戶還大開著呢,這也不是甕。
庸王嘆了一聲兒,道:“三弟啊……來,別急,你先坐,咱們邊用晚膳邊聊……但是哥哥先提醒你一句啊,凡事別太放在心上,尤其是女人的事兒……”
宸王聽庸王說得陰陽怪氣兒的,又說是女人的事兒,還以為他是要說秦穎月的事兒呢。也就笑笑,沒接他的話兒,兀自坐下來吃晚膳。
庸王見宸王這般食不言的顧自用膳,笑道:“三弟近來可有邊疆那邊的訊息?”
“君紫夜既然答應了救人,應會全力以赴……但想來,卻也不太順利。”宸王道。
因為若是事情進行得順利,再加上菀汐騎術不錯,快馬加鞭的趕回,這一兩日也就到了。
“呵呵……”庸王乾笑了一聲兒。
半晌,嘆了一句:“三弟,不是做大哥的非要偏心哪一個弟弟。但咱們就事而論,你我都在京都裡,若是有什麼事兒,大哥自然是站在你這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