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問道。
張福海低聲道:“回殿下,奴才不敢疏忽,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庸王點頭道:“那就沒什麼。只要確定秦穎月的確和宸王一起出門兒,事情便不會有大的變故。更何況還有織星盯著呢。若老三那邊耍什麼花招兒,咱們也能早些知曉。”
織星一路策馬疾馳,很快便看到了宸王府的馬車。未免自己被發現,棄了馬,以輕功在林中穿梭,追趕著宸王。
一路追過去,就在快要精疲力竭之時,總算到了蒙山腳下。但卻見宸王府的兩輛馬車,並未往南山獵場而去,而是往北山行宮疾馳。
想到蒙山別苑今日一定防守森嚴,她若追下去,未免暴露。好在這一路上並未見這兩輛馬車裡有什麼變故,眼見著已經快到北山行宮,變故應該不大。因而便並未追下去,而是歇息片刻,以輕功往拴馬處疾奔而回。
半路上,迎上了庸王府的馬車。此時不遠處,靖王府的馬車和豫王府的馬車已跟了上來。織星隔著車簾和庸王回稟了一番,庸王沒再有什麼吩咐,只是如常繼續前行。
馬車裡,庸王暗自沉吟片刻,便笑道:“老三帶了秦穎月來,果然不是因沉迷美色之故呢,而是另有打算。為了避嫌,可不能把秦穎月當做隨行美人兒,而是要將秦穎月送到行宮裡安置。怕是晚上夜宴之時,另有一番打算呢。可別想著要將本王的軍呢!”
張福海低聲道:“有逐月在暗中盯著,還有織星在明處周旋,就算宸王殿下那邊還有什麼應對,咱們這邊的事兒,定然能成。殿下運籌帷幄,豈是宸王能比?”
庸王一笑,對張福海的話倒是頗為認同。
不管老三怎麼個巧舌如簧口吐蓮花,他帶了秦穎月來,可是錯事明擺著的,且錯在先。他這邊若是想要應對,也不難。只不過是提著些警惕罷了。
今日的局面,他早就料到了幾分。知道老三即便能將秦穎月帶回去,卻也未必會讓他自己陷入不義的境地,一定還有一番應對。其實今晚要斗的,就是老三的應對、和他的栽贓陷害,哪一個更讓人相信些。
宸王府的兩輛馬車先到了蒙山別苑。在外頭讓門口兒的小公公通傳了,看看是皇貴妃現在在何處安置,想要求見母妃。
這次秋獵,皇上一如前幾次那般,帶了皇貴妃過來。宸王估摸著,此時父皇和母妃應該剛到不久。此時母妃應該是在父皇宮裡呢。
果然,過了一會兒,小太監急匆匆來回話兒:“回殿下,娘娘現在正和陛下在一處,在陛下的承天閣。陛下說,讓殿下進去呢。”
宸王便吩咐了兩個馬伕,讓他們直接把馬車駕進去。別苑不比宮裡,規矩稍微弱了些。他們這些同樣住在別苑的王爺們,是可以直接乘坐馬車進出的。
馬車在別院中部的承天閣門前二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宸王下了馬車,在前面的馬車前,等著秦穎月在小桃的攙扶下下了車。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秦穎月先走。
秦穎月卻是原地站著不動,看了宸王半晌……悽然一笑:“宸哥,你是要扔了我,是嗎?”
宸王被她給問住了,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腦海中忽而一個念頭兒閃過,又忙低聲道:“此次秋獵不比往日,事急從權,只能先委屈你了……月兒,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秦穎月深深的看著他,靜了片刻。四下看了看,見除了承天閣外的守衛和幾個宮女兒太監之外,周圍便都是他們宸王府的人,因而上前兩步……堅定地握住了宸王的手,鄭重道:“宸哥,你放手去做,不必顧及我。無論什麼,我都能挺得住。”
宸王心內很是愧疚,但這時,卻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得點點頭,便又向秦穎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她以長嫂之尊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