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有心思痛哭呢?他去鬧了一番,那女人必定也緊張起來,只怕現在已經開始和李忠貴籌謀著如何把宸王扶上皇位了。估計李忠貴現在已經去匯賢居找老三去了!
他如果不快點兒動手,待到老三那邊有了應對之時他再出手,可是沒那麼容易取勝了。
這時候,拼的就是一個“快”字。好在他這邊已經準備得當,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東風,就是一個行事的由頭兒。父皇死了,是被靖王的箭刺死的,這就是最好的行事由頭兒。只要他一聲令下,他這邊馬上就可以行動起來。但是老三那邊呢?
老三手上沒有可呼叫的軍隊,他再怎麼受父皇的寵信,也只不過是個親王,沒資格呼叫御林軍,想要用父皇的兵符調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一番運作下來,怎樣也要比他這邊慢上片刻。所以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已經佔了先機。
只要把自己這邊處置得當,大事定成。
他自己這邊,最先要處置的,便是周炎那個老匹夫。
入林中狩獵,腰間都要帶著匕首,以便遇著猛獸,近身搏鬥之用。幸而回來之後一切匆忙,他還沒把腰間的匕首拿出去呢,這時候,可是剛好能派上用場。
庸王摸了下腰間的匕首,眼中,露出極其狠辣的寒光來。
周炎,你不仁,不要怪我不義。
不管是為了給父皇報仇,還是為了將來的安穩,他都必須除掉周炎。而且,在此時除掉周炎,其實並不算匆忙,反而是最好的時機。之前的一應準備,周炎都已經為他做好了,此時父皇已死,無論是行事的由頭兒還是行事的時機,都有了。狡兔死走狗烹,既然走狗的使命已經完成,他又何必再留著這個走狗?
殺了周炎,接下來的事情,可是全憑他的指揮,再不會有人指手畫腳,而且也不必擔心有人在背後插刀。外公,該做的事情你都做了,為了孫兒的前程,你也應該功成身退了!
留著你,不是等於給自己留了一個禍害。本王在前邊衝鋒陷陣,你卻在後邊兒給本王找麻煩,這情況可不太妙啊……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意闌居門口兒。庸王深吸一口氣,將臉上的狠辣收斂下去,皇上了一臉的憂愁。開門兒,皺眉進了屋。見周炎正坐在桌邊悠然地喝茶,恍似對他帶來的結果漠不關心似的。
周炎抬眼瞟了他一眼,笑道:“看來皇上已經死了。”
庸王點點頭,道:“剛剛的事兒,為進去的時候,皇貴妃正跪在父皇床前哭呢。”
見庸王神情悲切,周炎只是一聲嘲笑,便不再多言。親自給庸王倒了杯茶,遞到他面前去,道:“悲喜不過心,這才是成大事之人。”
庸王扯起嘴角,苦笑著接過了這杯已經涼了的茶。在周炎面前坐下了,緩緩飲了一口茶,好像著意讓自己平復一會兒似的。待到兩三口茶咽盡了,這才道:“我看我們必須快些動手,不然等皇貴妃那邊告知了宸王,宸王那邊必有應對。”
“怕什麼?”周炎悠然一笑,“宸王那邊的應對,是慌亂之舉。可我們這邊的應對,卻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說著,那雙鷹眼上的淡眉一挑,笑道:“麟兒,你覺得如今的局面,與咱們事先商量好的行事之法比起來,如何?”
平心而論,自然是現在的局面更好些。若是按著他們事先商量好的來行事,不過是讓周炎打著匡扶嫡出正統的旗號逼宮罷了,且不說到底能有幾分一定事成的把握,且說事成之後的說法兒,也是不好聽。
若以之前定好的計謀行事,最終事成的把握,不過七成。可現在,父皇已經死了,他們又這般事先準備,把握,少說也有九成。哪一個法子更好一些,自然一目瞭然。
但庸王卻不可能給周炎什麼好臉色,而是正色道:“不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