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鎖,很心痛的樣子。
青蘿聽宸王這麼說,這才有些慌了。忙解釋道:“殿下,妾身說的,句句屬實啊。這東西是府裡派下來的,是有人要害妾身,妾身不想惹事兒,想要息事寧人,這才放在樹下的……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妾身到現在還不明白呢!”
“這明明是妾身府裡的事兒,和薄妃娘娘又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薄妃娘娘要隨著殿下一起過來,且又說了那些奇怪的話?”
薄馨蘭沉痛道:“青蘿,你說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許是你貴人多忘事,忘了吧。那好,我就幫你回想一下。”
“在二月二之前,你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得到了麝香。這麝香,是想要用到我身上的。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且你也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人,但求穩妥,不著急行事。你手中的麝香有些多,你覺著用不了那麼多,留著是禍害。扔出去了,又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恰值二月二府裡有賞,你便將這些麝香,和府裡派下來的香料混合在一起,埋了起來。剩下的,以求有時機的時候,再用到我的身上。昨兒,你總算找到了機會,將麝香投放到我的香爐中。”
“原本事情至此,你已經大功告成了。接下來,就只等著我小產的訊息傳來就是了。可……青蘿啊……”
薄馨蘭十分沉痛地看著她:“蒼天有眼,上蒼從不會庇護心存歹念的人。也是我足夠走運,今兒上午,並未一直在自己的屋子裡待著,待到回宜蘭院的時候,鞠大夫已經發現了那薰香中的蹊蹺,不然,我是真要別你給害了去。”
青蘿仔細地聽著薄馨蘭說完,這才明白了薄馨蘭弄出的這一整件事情。
這栽贓栽得,好生漂亮!
害她不成,就用那原本用來害人的東西,來自害。如此一來,害人之人,反而成了被人害的可憐蟲。
“娘娘,說話是要有依據的。妾身聽明白了,娘娘的意思是,妾身趁著昨兒去看望老夫人之際,在娘娘的香爐中放了麝香。可是敢問娘娘,若妾身真如娘娘所說,早就有害娘娘之心,為何偏偏要等到現在?直接去拜訪娘娘一番不就行了?而且,娘娘說妾身對香爐動了手腳,可有人證?妾身昨兒,一直坐在圓桌旁,根本就不知道娘娘的香爐在哪兒,娘娘這誣陷來的,也太失真了吧?”
“青蘿啊……”薄馨蘭嘆道,“我自認為與你無冤無仇,且自打你入府之後,念著你在外頭受了好多委屈,待你,一直要比其他姐妹更用心一些。就說二月二賞賜之事,我原本還想要將自己的緞子分給你呢。可沒想到,你卻……你害人也就罷了,竟然還這般強詞奪理,不思悔改。”
薄馨蘭說完,搖搖頭,好像不願意和她這樣的無恥之人爭辯似的。
青蘿厭惡極了薄馨蘭的這一番嘴臉,但卻也不能和她吵。宸王一定很討厭聒噪的女人,從府裡這些姬妾們的安靜舉止上,就能看得出來。
因而只是對宸王道:“殿下明鑑,妾身真的沒有做過害薄妃娘娘的事兒。昨兒妾身是去了薄妃娘娘的院子不假,但卻只是在圓桌旁坐著,和娘娘說了會兒話,並未在屋子裡走動。娘娘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原本妾身還不知道,這麝香為何會被派到妾身的院子裡。現在明白了,娘娘是早有準備,早就在二月二的賜物裡動了手腳。不然這賜物都是要由王妃娘娘親自過目的,王妃娘娘豈會出這樣的疏忽?”
宸王坐在桌邊,手肘杵著桌子,手指捏著自己的眉心,很頭疼的樣子。
聽著這兩個女人各執一詞,宸王半晌不語……
薄馨蘭和青蘿各自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便也都沉默下來,不再說什麼。都不敢吵著了宸王。
容菀汐看得出,及至此刻,青蘿仍舊沒搞清楚真正的狀況呢。擔心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