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眼見著這女人猛地咬舌,面前的兩個守衛忙衝了上來,然而卻為時已晚。
“哎呦……”那年輕的守衛捂著眼睛道,“這是幹什麼那?殉情哪……哎呦……這可如何是好啊?這是未央宮啊……”
早有機靈的統領派了人去稟報新太子,原是想著拖延住這女人,等新太子那邊有了命令,他們再做應對。卻不想,這女人在傻呵呵地看了未央宮半晌之後,居然就這麼死了。如此,兩具屍體在未央宮門前,事情可是鬧大發了……統領忙又吩咐了一人,道:“快跑去太子府,把這邊的情況告訴給太子!”
那守衛應了一聲兒,一路往太子府飛奔而去。
新太子府裡,卓酒又是急匆匆地跑進了昭德院,這一次,比之前兩次還著急。門開著,跑到門口兒的時候,已是上氣兒不接下氣兒。
“殿……殿下……不不不……不好了!剛剛天牢的人和未央宮的侍衛同時來報,說,說庸王殿下已經死了!天牢的人說,庸王是在牢房裡咬舌自盡的。未央宮的人說,一個穿著一身兒勁裝的女人,抱著庸王的屍體到未央宮正宮門前去了,侍衛們問她是否要求見宮裡的人,那女人就像聾子啞巴似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們都等著殿下的命令呢,說是懇請殿下示下!”
卓酒一口氣兒說完,只顧著站在門口兒將氣兒喘勻……
“你慢慢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宸王問道,“意思是說,劫獄的時候,庸王已經在獄中咬舌自盡,那暗衛帶出來的,只是一個屍體?”
卓酒一個勁兒地猛點頭。
宸王皺眉繼續問道:“然後這女暗衛,抱著庸王的屍體去未央宮了。但卻沒進去,甚至於,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只是在宮門外站著?”
卓酒又是一陣猛點頭。
宸王的眉心,鎖得更深了……如此說來,大哥是真的死了……
但卻還是問道:“可確定嗎?”
卓酒猛地點頭,道:“獄卒和宮前侍衛都這麼說,不可能有錯啊!”
宸王靜了片刻……眼中,有些許淚光。
但卻忙嚥了下去,起身往門外走。
“三哥你幹什麼去?”靖王追了出來。
“去宮門口兒瞧瞧!”宸王道。
總要眼見著,才能相信。
他大哥可是最惜命兒的,怎麼可能在天牢裡自殺了?而且用的還是咬舌自盡這種最需要下狠心的法子?他大哥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勇氣?之前在太學裡練武的時候,被刀劍傷著了,都要修養上好一陣子才行,生怕留下什麼後遺的病症,這時候怎麼這麼勇敢了?
靖王邊追上來邊道:“是啊,我必須要親眼見著了才行!沒準兒是大哥在耍什麼花招兒呢!大哥可最膽兒小了,斷做不出這種勇敢的事情來!我倒要看看,他又有什麼新法子了!”
“二位殿下……等等奴才啊……奴才也要去看看……”卓酒也忙著追了上去。還邊說道,“聽二位主子這麼一說,奴才也覺得這事兒大有蹊蹺啊!庸王貪圖享受,半點兒苦也吃不得,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啊……”
“是吧?連你都這麼覺得,這事兒可更是錯不了了,一定是大哥在耍花招!”靖王道。
宸王也跟著一本正經的迎合道:“現在看來,頗有這個可能。”
見這兄弟三人快跑著出了昭德院,聽得他們那好似有道理的分析,容菀汐的眉心,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他們兄弟二人說得的確沒錯,庸王是最貪圖享受的性子、半點兒讓自己受苦的膽量無。怎麼可能忽然有勇氣咬舌自盡了?這聽起來是在不靠譜。但如果真是他炸死以求脫身,又為什麼讓織星帶著他的屍體去未央宮?難道是為了讓人確定他已經死了嗎?不是有些多此一舉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