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兵力不濟,再戰下去,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為了雷國江山千萬載、為了父皇一統天下的大計,身為雷國皇室子孫、身為雷國的皇,哪怕要他的性命,他也必須去做。
在未坐到皇位上時,他看到的皇位,只是無上的權力、無盡的尊榮。可當他坐在那高高的皇坐上,看著他的文武百官、看著他的萬里河山,他才知道,原來這皇位之上,壓著一個無形的重擔。但凡是坐上去的人,都無可逃。
這個重擔是——責任。
他肩負著雷國皇室祖祖輩輩的期許、肩負著雷國千萬萬百姓的身家性命、肩負著雷國萬里河山……這些責任重重地壓著他,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今日與他前來之人,除了宋太師之外,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今晚風國蓬萊殿上的恥辱,將只了結在蓬萊殿上,回國,縱然國中都知道他們暫且向風國權衡稱臣,卻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皇帝,在風國的蓬萊殿上、在諸國使臣面前,有多窩囊、多屈辱。
他要讓他的臣民們堅定的認為,向風國稱臣只是他們兵不厭詐、只是他們將風國當傻子耍。他要讓他的臣民們堅定的認為,大雷族人,才是這世上最最高貴的所在,他們不僅僅是草原的鐵沁、更是天下的王!
風北宸,今日你加諸給朕的恥辱,假以時日,朕必將加倍討回!
雷千琉叩拜之後,皇上又和諸國使臣如從常地談笑了幾句,並未因剛才的家醜外揚而有什麼尷尬之感。正當談笑得差不多了,要說“散宴”之時,忽見有一個在門口兒侍立的小太監,從門口兒貓腰低頭地快步進來,從宴席邊兒上、繞過“瑤柱”,往李忠貴這邊來。
小太監在李忠貴耳邊竊竊低語了幾句,李忠貴又低聲吩咐了他一句,並未稟報皇上。
皇上像是並未在意這倆閹人的舉動似的,仍舊笑意如常的說了散宴之語,容菀汐卻是心內一沉,知道多半是薄馨蘭的後續安排到了。
如若沒有接下來的證據,而只是那一碗毒粥和知秋的辯駁,這事兒便陷入了僵局。薄馨蘭既然決定要做、且又是這般決然地以自己的身子為代價,自然要準備萬全,豈能弄得這麼糊里糊塗的?更何況,薄馨蘭的身後,或許還有秦穎月呢。
皇上吩咐了宴散,各國使臣依禮做了離宴的客套,皇上讓靖親王代為相送。還特意和慕容焰道:“朕一直想和君閣主切磋棋藝,可惜君閣主上次走得匆忙,朕未及與其交手。慕容兄既然是君閣主的摯交好友,少不了要代他勞煩一番啦!慕容兄可一定要在風國多留幾日,改日朕去驛館找你下棋去!”
慕容焰好歹也是個皇帝,與諸國使臣不同,怎樣也要多關懷其幾句。皇上這麼說,其實並沒有什麼深意,只是例行客套罷了。
一番虛假的客套後,皇上無心多留,自然也沒必要目送著他們離開,便帶著容菀汐快步轉入了後殿。
蓬萊殿前殿極其寬敞,後殿卻是不大,只是一個比尋常宮室稍微大一些的寢房而已。幾位太醫正在一齊給薄馨蘭行針逼毒,一共四個太醫,一人管著一處,以求不出差錯。
原本興兒在容菀汐懷裡已經哭聲漸弱了,但進了後殿,看到自己的母親躺在床上,又哇哇大哭起來,伸著小手兒想要抓薄馨蘭。
容菀汐看到,此時,站在床邊兒的冬雪的身邊,除了雲裳之外,還有一個人——霜露閣的小桃。
但只是小桃的出現,容菀汐就能肯定,這事兒一定是薄馨蘭和秦穎月聯手做的局。薄馨蘭身先士卒地衝在前面,秦穎月則在後頭穩穩地運籌帷幄。這兩人強強聯手,為的,就是一舉搞垮她。
皇上自然也看到了小桃,而且沒等小桃向容菀汐和皇上請安,一起跟進來的李忠貴便道:“剛才小祿子說,秦小主宮裡的小桃姑娘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