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話,可否說給朕聽聽?”
“不過是一些雪國皇家內部的事情罷了,抱怨了一些對他養母的不滿,說了些他的野心,哪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對了,還提到了雪國的振國之寶雪域天珠。可能這便是他要滅口的原因。但因君紫夜的力保,我便僥倖逃了一難。”
“呵呵……”皇上笑道,“你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容菀汐聽皇上說話,是越聽越覺得彆扭。心裡記掛著知秋,也對他這番客套話很有些不滿,便也不和他囉嗦下去,笑問道:“他說了什麼惹惱了陛下?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皇上手指無意地點著椅子的扶手,嘴角含笑、眸光深沉,看著容菀汐,又陷入到了沉默中。
容菀汐被他看得更覺不舒服,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兒,昨日皇上和她提起慕容焰,絕對是有原因的。可是她和慕容焰的交集,正如皇上所說,也不過只是在紫雲山上見過一面罷了,皇上又何以因慕容焰而與她產生隔閡?所以緣由一定不在慕容焰身上……難道是……雪國?
未及容菀汐再深想下去,皇上便問道:“慕容焰和朕說,他帶了一個人來。這人……”
皇上說著,從龍袍的袖子裡抽出一張疊好的宣紙來,放在書桌上,點了下,道:“他說你認識。”
容菀汐皺眉,心想與慕容焰有關係的、她的熟人,也就只有君紫夜了。但看皇上的反應,此時這張宣紙上的人,定然不是君紫夜。更何況慕容焰也不可能用君紫夜來要挾皇上什麼。
帶著滿心的狐疑,容菀汐攤開了這張宣紙……紙上畫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但從畫像上看,雖是有些上了年歲,但從容貌上卻還是能看出,這人,和她長得極像!竟然是……她的母親!
容菀汐握著畫像的手有些顫抖,著急地問道:“慕容焰說他帶了這畫像上的人過來,是嗎?”
皇上見容菀汐這般緊張,眸光中的深沉不由得若了一瞬。但卻還是平穩著語氣,並未有什麼驚訝之意顯露,問道:“畫像上的人,與你是什麼關係?”
不用問這人是誰,因為但只是看著容貌,就能知道這一定是和容菀汐有關的女人。只是她的母親。
“這是我的母親!這畫像上的人,是我的母親!”容菀汐的手是顫抖的,聲音也是顫抖的。早就忘了皇上今日的蹊蹺、早就忘了知秋的事兒、早就忘了自己的處境,急著上前去抓住了皇上的手,道:“她在哪兒?慕容焰說,我娘在哪兒?”
皇上愣了下,隨即,回過神兒來,起身關切道:“菀汐,你先別急,坐下來慢慢說。”皇上說著,將容菀汐拉倒自己身邊來。
在愣住的那一瞬,他以為自己誤會了她,因為她這般焦急的樣子不似作假。若心裡早有準備,是裝不到這種程度的。就連她眼底神色,都是滿滿的焦急,而不只是表面。
但在起身之時,理智卻還是跳了出來,叫囂道:“風北宸,你清醒一些。若她不作出這般焦急的樣子來,你又怎麼會為她出兵呢?”
所以此時,他的心裡,有兩股力量在抗衡著,此消彼長、此長彼消,沒個停歇。
容菀汐靠在桌子上坐著,卻還是著急地再次抓住了皇上的手,問道:“陛下,你告訴我,我娘在哪兒?你放我出宮去,讓我見見她,好不好?”
如果慕容焰真的帶了她娘過來,娘在慕容焰的手裡,會不會受委屈?縱然娘和慕容焰有著同樣的敵人,但是他們所屬的利益,到底不同。而且慕容焰既然把她娘帶到京都來,用以要挾皇上,顯然與慕容焰相交,她娘是出於劣勢的,正因為如此,才只能任人宰割。
難道……慕容焰剿滅了她孃的勢力,將她以罪犯的名義抓了起來?很有可能。
皇上深深地看著容菀汐,又是許久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