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馨蘭略一揚臉,示意兩位嬤嬤:“撤了吧。”
“是。”二人一人拿著一樣東西,送回刑房裡去了。
知秋疼得緊緊抓著手腕,好像只要如此,就能讓自手指尖傳來的疼痛到不了其他地方似的。但顯然這並不管用,疼痛依舊鑽心蝕骨。
薄馨蘭勾著嘴角,笑道:“你若早聽本宮一句勸,何用受這番苦?”
語氣裡,倒是頗有關切之意。
知秋冷冷地看著她,自然不可能領她的情。只是沉聲道:“想要讓我認什麼?直說便是,何苦來這般假惺惺?”
薄馨蘭正色道:“知秋,你若認便老老實實地認,莫要和本宮耍嘴皮子。你以為你這般往本宮身上潑髒水,本宮就能被你害了去嗎?凡事太后和陛下心裡自有公斷,豈能聽信了你這賤婢的胡言亂語?”
知秋冷哼一聲,嘀咕道:“當了*還想立貞節牌坊呢,也不知道誰是賤人。”
因著知秋這一聲嘀咕不大,且也沒看著薄馨蘭說,薄馨蘭就權當做不知道了。這種節骨眼兒上,豈會和她在言語上多做計較?
只是問道:“知秋,本宮再問你,你說冬雪給你字條,可是想要嫁禍給冬雪?”
知秋知道,薄馨蘭這麼問,便是要結案了,因而也不和她多囉嗦,直接承認道:“是。”
“本宮再問你,在夜宴之前,你去御膳房,可是在黃嬤嬤不注意之時,給興兒的粥碗裡下了毒?”薄馨蘭又問道。
“是。”知秋認道。
指尖傳來的疼痛鑽心刺骨,她是再不想受這份兒罪了。薄馨蘭問得痛快,她也便回得痛快。反正已經認了,再拖延著也沒什麼意思。看到薄馨蘭這一副虛偽的嘴臉就覺得可恨。
薄馨蘭點點頭,道:“你承認得倒也痛快,這樣對本宮、對你、對小桃和冬雪都好,免得大家都陪你耗著……可是本宮有一點不明白,你與本宮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興兒?”
“這個問題你還用問我嗎?不該是你解決的事兒嗎?”知秋道。心想是你讓我招供的,到底是什麼原因,你不得都想好了?難道連原因都讓我來想麼?我哪有心思給你想這些?哪裡能配合到這種程度?
薄馨蘭裝作沒聽懂知秋在說是被她逼迫認罪的意思似的,當真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 問道:“是皇后娘娘指使你這麼做,還是因為你對皇后娘娘忠心,看不得本宮有子,私自做此惡事,以為皇后娘娘掃清障礙呢?”
給了知秋兩個選擇,是為了避免知秋以為她要嫁禍給容菀汐,而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不好聽的話來。自然也知道,知秋選擇的一定是後者。
她不是不想要給容菀汐揪出來,不是不想要一次將容菀汐給搬倒了,但卻也要量力而行,欲速則不達。還是穩妥一些,先讓知秋認了罪,一切再做圖謀。
且此時不讓容菀汐認罪,對她只是有利而無害。就算她能逼著知秋直接把容菀汐給揪出來,卻是反而不好做人呢。而不讓知秋揪出容菀汐,她能把這局做得漂漂亮亮的。
第七百三十五章:屈打成招
薄馨蘭給了知秋一個臺階下,知秋便也不硬撐著,順著薄馨蘭給的臺階就走了下來,承認道:“這件事情和我家主子無關,就是我看不得有人比我家小姐先有子,為除後患,這才揹著我家小姐,在暗地裡動手的。”
薄馨蘭點頭,道:“你倒是個忠心的奴才。可是你可曾想過,那是一個剛來到世上的生命呢?你用如此惡毒之法,為皇后娘娘穩固了地位,娘娘的地位,就當真光彩嗎?如果這次真的讓你得逞,你的良心就能安生嗎?知秋,你小小年紀,怎的就如此惡毒的心腸?”
她說得痛心疾首,知秋聽了,卻只是一聲冷笑,嘀咕道:“演得可真好。”可是她做這些,又不是給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