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下不來臺面兒之感,穩穩地緩步進屋去了。
“何以軟禁了皇后?”翎王點燃了油燈,邊將信放在油燈上燒了,邊問丁四。
其實這信裡,並無菀汐的訊息。菀汐的訊息是在丁四的口中、和丁四的手指上。如果丁四送信兒來,他不在府裡,丁四便在到達府裡之後,再將菀汐的訊息加在信裡;如果他在府裡,丁四則直接告訴他。
“聽說雷國來朝之時,就在蓬萊殿夜宴上、就在諸國使臣面前,薄妃娘娘中了砒霜之毒。徹查下來,應該是皇后娘娘宮裡的貼身宮女兒做的。”丁四道。
“如此皇上便信了?便封了宮?哪一個宮女兒?可認罪了沒?”翎王說了一連串兒的問題。
“好像是……知秋姑娘。聽說知秋姑娘已經認罪了,而且還畏罪自殺了。”丁四道。
翎王皺眉,道:“封宮有多久了?”
“如果娘娘現在還被封著宮,則剛好二十天了。”丁四回道。
翎王點點頭,道:“本王知道了。想來陛下定然有他的道理吧……”
言罷,吩咐了府裡的奴才帶著丁四下去休息,也囑咐了丁四,讓他回去待兩日,便來回稟情況。
丁四走後,翎王卻是越想越擔心,坐立不安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縱然老三向來行事不按常理,但卻從不是全然不計後果之人。難道他不知道對皇后封宮,影響有多大?且不說後宮裡那些女人會逮著機會便作亂,就連朝堂上,只怕也會受到些許影響。新帝登基,誰不想舉國上下風平浪靜的?
他相信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菀汐做的,但退一萬步講,即便確定了這件事情是菀汐做的,以三弟的思量,也斷不可能將這件事情昭顯出來。如今這般大張旗鼓地封宮,卻是為何?
怎樣也想不出的個頭緒來……因而又喚了個奴才過來,讓他去將丁四叫來。
丁四剛找了間屋子躺下休息,眼睛還沒閉上呢,就又被叫了起來,不免心裡一個激靈。做賊心虛,頓時手心兒都冒了汗。
不知道為什麼,趙康非要他和殿下將皇后娘娘封宮的事情說的嚴重些。原本管家之意,是不讓他提起這件事兒……想來應該是太妃娘娘那邊的安排。
可沒法子啊,誰讓他有把柄落在趙康手裡了呢!
他這人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好賭。每天晚上走要偷偷去城東邊兒的地下暗莊“萬貫坊”去賭上兩把。有贏有輸,從沒有大賠過,倒也圖個樂呵。趙康平日裡也是賭坊的常客,賭桌上無高低貴賤,他們也算是有著些言談玩笑的交情。可就在臨行前一晚,不知怎的,賭坊裡在半場之後,忽然玩兒起了大的。那時候他已經贏了不少,在賭友們的慫恿下,一時好面兒,也就攙和進來。卻不成想,接連幾場大輸,弄得他愈發收不回手來。最後輸得好懸沒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但趙康及時出手相幫,幫他和賭坊老闆說了情,留下了他的命,但房子卻而是沒換回來。只是念在他還有老母親在世,趙康便又幫他說了情,說通了讓老闆給他們些時間籌銀子,若是籌不到、再收房。
隨後趙康還將他拉出去請他吃飯,說只要他能幫個忙,回頭兒自當幫他還了這一百兩銀子的賭債。
一百兩啊!當晚糊里糊塗的,不知道怎麼就輸了這麼多!他就是賺一輩子, 也賺不出一百兩來啊!他當時一心想著不能讓老母親流離失所,想著如果母親知道自己爛賭欠下這樣一大筆賭債,估計得被他氣死。便連細想都不曾,就追問了趙康。趙康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一言說,他見事情也不大,便滿口應承下來。
事後冷靜了,自然知道這是趙康給他設的局。但他去賭坊一事卻是逃不掉的。殿下向來注重家風,管家一旦知道他在外面爛賭,必定要將他趕出府去,他就失了營生。而且一旦趙康聯手賭坊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