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爾爾啊……”
隨行徒眾見他們閣主對這氣度不俗的富賈極為和氣,便也都向皇上一抱拳,這才繞過他們的帳篷,追著君紫夜而去。
“想不到君紫夜竟然也會做這樣血腥殘忍的深夜屠戮之事,一直以為他是個不問世事的仙人呢……”看著紫雲閣徒眾遠去的身影,容菀汐不禁嘆道。
皇上一聲苦笑:“身在其位,命不由己。欲靜何曾靜。走吧……咱們可別真的被亂劍所傷,那可是太不值當。”
容菀汐雖然對這江湖中最為神秘的、實際上的第一大派很是好奇,很想知道他們清剿叛徒是什麼樣兒的,但卻也知道,他們一行人也是有要事在身,若真被傷著了,耽誤了正事,可是大大的糊塗。
因而叫上了初夏,上了馬車。
皇上看了紫雲閣這些人的輕功,也如雷停那般,此時才知道蒹葭的輕功也不過爾爾。知道他們這一路用輕功緊跟著,必定辛苦得很。因而道:“雷停追風敬雨,你們三個擠著些趕車,我們四個也擠一擠,坐到車裡去。咱們一車就走了,你們不必那麼辛苦跟著。等到了前邊的市鎮,給你們買幾匹快馬。”
“是。”三人應了一聲兒。他們自然也不敢離開皇上太遠,因為亂刀飛劍無眼,可不是他們在遠處急著趕過來、就能擋得住的。但他們若是在近處,則沒什麼妨礙了。
容菀汐和皇上、初夏、蒹葭擠在馬車裡。其實這馬車並不小,原本也不需要“擠一擠”,但皇上放置的東西太多了——地上鋪著變成棉被的帳篷、中間放著一個木頭小茶几、兩旁還有兩瓶插著鮮花的、銀質雕紋的花瓶……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是過來享受的呢。
容菀汐和初夏坐在一側,皇上自己坐在一側,蒹葭自己坐在一側。其實除了雙腿需要拘謹一些、以免碰到茶几之外,還算挺松敞的。但此時……瞧著蒹葭的樣子,卻好像這馬車裡坐了五六個人,位子都坐滿了似的。
蒹葭緊貼著馬車邊坐著,可能是怕身旁那花瓶在顛簸之下被她碰倒了,便將花瓶抱在懷裡。坐如松、耳觀鼻、鼻觀心。躲得這麼遠,估計也是怕一時馬車顛簸。坐在橫位上的皇上,再撲到她身上去吧?
“數月不見,蒹葭的性子怎麼更冷淡了些?怕是這一陣子在家中憋壞了,也每個出來玩兒的機會。”容菀汐笑道。
“謝娘娘關心,還好。”蒹葭道。
皇上含笑看了容菀汐一眼,心想你多餘和她搭話,找凍呢不是?容菀汐訕訕地一聳肩,也覺得自己的確多嘴了。和蒹葭開玩笑,那是絕對開不起來的,還不如數手指頭有趣兒呢。
雖然馬車內氣氛不錯,但馬車外的三人,卻是真的很擠、而且真的很緊張。生怕跑得慢了,再惹來什麼無妄之災。雖然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都是不怕事兒的,但是誰也沒有自找麻煩的癖好不是?能省事的時候,自然要讓自己輕鬆一些。因而這三人把馬車趕得飛快……
君紫夜說他們天亮之時能到飛燕城,他們果然在天亮之時就到了,真沒有辜負了君紫夜的估算。雖然已經天亮,但卻還未到開城門之時,又在城門外等了一會兒,城門開了,向兵士說了他們是出門遊歷的富賈一家,又瞧瞧給兵士塞了些碎銀子,便輕輕鬆鬆地進了城。
一夜趕路未眠,人不免有些睏倦,皇上找了個還算不錯的客棧,要幾間上房住下了,一覺睡到了午時。想起君紫夜的“吩咐”,猛地驚醒,推了推容菀汐,道:“日至中天了,快起來,我們去匯仙酒樓!”
“去那兒幹嘛……你出去買些包子……屋裡吃吧……”容菀汐翻了個身,實在捨不得離開這柔軟的床。睡夢之中,早就忘了君紫夜的話了。
“不是和君紫夜約好了?我們快些過去,找個方便說話的雅間兒。”皇上道。
容菀汐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