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秘書:“有人缺席?〃
邊平急忙說道:“方木沒來——今早請假了。”
“誰準他假了?”局長終於有了一個可以發火的理由,“把他給我叫回來——現在還有比案子更重要的事情麼?”
方木坐在兒童醫院走廊裡的長椅上,快速翻看著一份早報。在社會新聞版裡提到了百鑫浴宮“失火”的事情,卻只有寥寥百餘字。方木逐字讀完全文,沒有發現“不明屍體”之類的字眼。對這一結果,方木並不感到意外,他已經不止一次領教到對方能量之強大了。至於丁樹成的遺體會遭遇怎樣的處理,方木不願去想。
走廊另一頭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方木循聲望去,楊敏穿過那些面色優慮的家長和患兒,匆匆地向自己走來。
方木剛要站起來,卻被楊敏一把按坐在長椅上。
“那女孩是誰?”楊敏神色嚴峻,“你從哪裡把她帶來的?”
“怎麼了?”方木眯起眼睛,“體檢結果是?”
“嚴重營養不良,多處軟組織挫傷——這都不是最嚴重的。”楊敏開啟手裡的幾頁紙,“你看看這個!”
方木只看了幾眼,臉上的肌肉就僵硬起來,那幾頁紙也幾乎被他捏成了一團。
“處女膜陳舊性破裂、急性盆腔炎、外生殖器感染——到底怎麼回事?”
楊敏目光炯炯,“她最多不超過十四歲!”
“你別問了。”方木低聲說道,“也別讓其他人知道。”
楊敏看著方木,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眼漸漸盈滿淚水。方木知道,她從女孩的境遇想到邢娜了。
“不用報警麼?”
“不用。”方木搖搖頭,“幫我給這孩子開點藥吧。”
楊敏點點頭,“身體上的傷害倒在其次,這孩子現在肯定有嚴重的心理問題。”
“我知道了。”方木嘆了口氣,“謝謝嫂子。”
楊敏擦擦眼睛,起身去藥房,剛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方木。”
方木抬起頭來,只見楊敏已是淚流滿面。
“無論是誰糟蹋了這孩子,”楊敏的聲音因硬嚥而變得嘶啞,“絕對、絕對不要放過他!”
方木趕回局裡時已經是下午兩點,早已不耐煩的邊平剛要問他的去向,就被他狼狽不堪的樣子驚呆了。
“你這是……跟別人打架了?”邊平看著方木臉上的幾處傷口,尤其是被火燒傷的地方,“你到底幹嗎去了?”
“沒事沒事。”方木不想細說,轉身去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的火已經發出去了,也無意再批評方木,草草問了幾句之後,就讓方木走了。出門之後,方木直接去檔案室查失蹤人口。
從昨天到現在,女孩始終一言不發,唯一能引起她興趣的,只有食物。
每次有食物出現在她身邊,她總會奇蹟般地從昏睡中醒來,狼吞虎嚥之後,又爬到床上沉沉人睡。除此之外,她並不和方木說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不曾有過。方木無從確定她的身份,只能寄希望於失蹤人口登記。然而查遍了三個月內上報的全省失蹤人口資訊,也沒發現與那女孩相符的。
是因為沒有別的親屬,還是因為親屬壓根不知道她的境遇?
心事重重的方木走出檔案室,剛轉人走廊就迎面遇到了肖望,他也被方木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哥們兒?”他驚訝地看著方木,“怎麼好像剛從戰場上下來似的。”
方木笑笑,並不回答。
肖望的優點就是,對於別人不想說的事情,絕不多問。他一把攬住方木的肩膀,“走吧,去槍房。”他眉飛色舞地說道,“市局配發了一批九二式手槍,九二式啊。”
槍房裡已經聚集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