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人在本地的勢力,也都是在這個大老闆的扶植下建立起來的。但是此人行事與其說低調,不如說神秘,能和其直接聯絡的不過寥寥數人,大多陣列織成員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更不曾親眼見過他。不過老鬼的多方打聽還是有點效果,據稱,這個幕後大老闆的確姓梁,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具體營業專案不明,只知道和運輸有關。
“運輸”這兩個字提醒了方木。無論是把被害人送到龍尾洞還是轉移到境外,都需要大型並且安全的交通工具。他第一次到陸家村的時候,就遇到過陸大春和陸三強駕駛的一輛貨車,當時,車廂里正是那幾個被拐賣的女孩。
從拐賣兒童的整個流程來看,大致可分為拐騙、綁架、收買、販賣、接送、中轉幾個步驟。其中,運輸是最關鍵,也是最容易發生意外情況的環節。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梁老闆”是個極其謹慎小心的人,所以,他一定會對運輸最為關注,甚至可能親力親為。
省高速公路管理局資訊處的魏處長結束通話電話,看著面前這個臉紅脖子粗的年輕人,心中不免好笑。
“你就是邊處長的外甥?”
“嗯。”方木從包裡翻出兩條軟包中華香菸,放在辦公桌上。魏處長假意推辭了一下,就塞進抽屜裡。
“哎呀不用客氣,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怎麼不算大事?”方木的表情顯得羞憤難當,“魏處長,咱們都是爺們兒,什麼帽子都能戴,就是綠帽子不能戴!”
“別生氣,別生氣。”事不關己,魏處長的語氣輕描淡寫,“說吧,我怎麼幫你?”
“我就想知道那賤貨是不是開車帶著野男人去S市了。”方木咬牙切齒地說,“還跟我撒謊說回孃家了。”
“這好辦。”魏處長撼滅菸頭,起身帶著方木去了監控室。
他一邊指示工作人員調取影片監控記錄,一邊問方木:“你老婆的車號是多少啊?我們幫你查。”
方術面露難色,“魏處長,我自己查行不?”
“也行。”魏處長暗笑,都當活王八了,還挺要面子。
方木找到自己第一次去陸家村那天的監控錄影,又推算了一下那輛貨車經過收費站的大致時間,就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看起來。
由於當時並沒有留意貨車的牌照,出山時更是被陸大春用外套矇住了腦袋,所以方木只能根據貨車的外形加以篩選。在前後四個小時的時間段內,共有三十六臺外形相同的貨車經過收費站前往S市。方木逐一記下車號,心情稍有好轉。雖然排查範圍仍然不小,但是最起碼有了一些線索。
就在他即將關閉監控錄影時,忽然覺得一臺從S市折返的貨車看上去很眼熟。方木急忙記下這臺車的車號,再去翻看手裡的車號記錄,果真是不久前經過收費站的一輛貨車。
方木皺皺眉頭,從時間上推斷,這輛貨車不可能抵達S市後折返。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中途轉人國道,而那條國道,就是通往龍尾山的必經之路。如果這輛貨車就是方木當時乘坐那輛,仍然有疑問。貨車上了國道,開進龍尾山直至陸家村,再把被拐賣的女孩送往龍尾洞―這一過程所需
的時間遠遠超過影片監控所記錄的時間。
也許,這是兩輛牌照完全相同的車,在中途的某一地點換車?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它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折返。
方木在那個號碼上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這段日子裡,梁四海彷彿老了十歲。不僅身心倍感疲憊,似乎思維能力也差了很多。彭忠才在他面前激動地說著什麼,梁四海卻時不時地走神。
這半年究竟是怎麼了?各種麻煩一股腦地找上門來。先是被警方安插進一個臥底,幸虧有內應,但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擺平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