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衛凌將人拉入懷中,兄妹打鬧鬧到這種程度?誰會信?
換做宋璇, 她說不定會為自家女兒爭辯上幾分,可宋奾,她也算咎由自取,是她自己沒出息又如何怪人家想法設法靠近她夫君?
譚慧之心思流轉,這事好歹與他們侯府沒有幹係,她如若平白為宋奾出頭說不定還會惹長公主不快,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先讓這事過去。
這樣想著,譚慧之便也笑道:「長公主說的哪裡話,兄妹和睦是件好事,長公主盡享天倫實在讓人羨慕。」
「親家母今日也累了,花廳裡備了茶水,我讓人領您下去歇歇。」
「哎,好。」
譚慧之一離開,長公主便沉下臉來,身子險些沒站穩,看著水榭裡的倆人大聲道:「隨我過來!」
回到後廳,關上房門,長公主這才發問:「怎麼回事!」
「祖母,我和表哥之間什麼也沒有,我就是出來找表哥,表哥醉酒了,腦子不清楚。」秦奕嫻急忙解釋。
長公主看向衛凌,想要出口責罵卻又想起下午的事,又氣又心疼:「域川,你來說!」
她自然明白他今日的失態是為什麼,可再失態又怎麼能做出那種事。
衛凌看一眼站在端容郡主身旁的人,她微垂著頭,臉上甚是平靜,沒有氣憤,也沒有難過,彷佛一切與她無關。
衛凌便也沒瞭解釋的心思:「就是這樣,我沒什麼好說的。」
「什麼這樣,不是,表哥你說清楚啊,我們怎樣。」秦奕嫻一下慌了,「讓白亦進來,白亦都看到了,他能為我作證。」
「行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秦奕嫻跑到端容郡主跟前,「姑姑,是你讓我去找表哥的,你說怕表哥出什麼事的。」
屋內幾人瞬時都朝端容郡主看來,目光探究。
端容郡主十分冷靜:「是,我哪知道」
今日一事實在出乎她意料,她原本只是想讓奕嫻多關心關心域川,只因母親總說倆人之間不會有什麼,奕嫻對域川心思純淨得很,可她偏不信。
她就是想讓母親看看,奕嫻比宋奾更適合陪在域川身邊。
可她沒料到,域川居然也對奕嫻這丫頭有意思?
實在是意外之喜。
秦奕嫻聽了端容郡主的話瞬間無神,又去拉宋奾:「表嫂,我和表哥沒什麼的,你信我。」
秦奕嫻拉著她不放,她只好應一句,「我信你。」
這事宋奾要是看不懂就枉為人了,她信秦奕嫻,也信她看到的。
幾人心思各異,事情到底怎麼樣已不用再問,人人心底各有定數。
氣氛僵住,最終還是長公主淡淡揮了揮手,「都出去吧,端容留下。」
三人離開後,長公主長嘆一聲,聲音無力,「端容,我今年六十了,你還非得要我操心這些事不成?」
端容郡主沒理會長公主話裡的疲憊之意,反而有些興奮:「母親,今日您也看到了,域川對奕嫻可不是簡單的兄妹之情。」
「域川身上的酒味你是沒聞到嗎?那能當真?」
「他向來冷靜理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端容郡主堅持。
「你啊你。」長公主連連搖頭,「你到底怎麼的鬼迷心竅了?竟然還把肅清侯夫人帶著,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端容郡主不說話了,這件事唯一的意外就是跟過來的肅清侯夫人,她本想著倆人也不會有什麼過分的事情,肅清侯夫人在不在並無大礙。
方才那情景是個外人都要道一句不公,母親不過試探一句,她還不是裝著什麼都沒看見?
到底不是親生的女兒,又能有多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