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實際上卻在利用明珈姑娘為你報私仇,你不覺得你做的有些過了嗎?還是你真以為明珈姑娘看不穿你的小心思?”
“就算我方才失言,惹了明珈姑娘不喜,姑娘罰我,我便也認了,可這輪得到你說話了嗎?若是姑娘真被你挑唆罰我跪碎瓦,世子回來動怒,這事算誰的?”
說話間,餘穗刻意去模仿明珈,她不把話說死了,而是一次次的發問。
話裡話外都在告訴明珈,她願意受明珈的罰,前提是明珈罰她是出自本意,而非被人挑唆。
經過這麼幾段對話,她何嘗聽不出來明珈就是在拿阿意和倩倩當槍使,她任由阿意和倩倩在前面為她衝鋒陷陣,試圖把自己在這件事裡摘出去,倒是一旦有人過問,她完全可以說是阿意和倩倩看不慣餘穗。
現在餘穗乾脆把她的心思挑明瞭,讓她避無可避。
明珈眉頭緊鎖,她看著餘穗的目光愈發厭惡,她道:“夠了,跪瓦確實有些過了,但你畢竟做錯了事,我總要給你一些教訓,你還是在這裡跪著吧,跪到晚上再起來。”
雖說還沒擺脫罰跪的命運。
但好歹不用跪瓦,也不用和她們一起模仿宋驕陽,這對餘穗來說已經是一個好結果了,餘穗點頭,乖順道:“姑娘說的是,穗穗甘願領罰。”
她這會兒說甘願了。
卻讓明珈心裡依舊堵得厲害,她不自覺地打量著餘穗,總覺得這女子並非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陽光燥熱。
沒一會兒就曬得人頭暈眼花。
餘穗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眼前也不住的有密密麻麻的黑點浮現,身子晃了又晃,她終於沒穩住身形直接跌在了地上,恍恍惚惚的,她好像聽到苓兒著急地叫她。
…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在自己房間了,太陽穴依舊疼的厲害,膝蓋處也有火灼一般的痛感不住的傳來,敷眼的帕子被摘掉了,眼前黑漆漆的,應當是到了晚上。
餘穗試探著動了動身子,渾身都像是被重物碾過那般,讓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嗓子裡也好像藏了一根又一根細小的針,只是動動嘴就能感覺到喉嚨裡疼得厲害,更別提說話。
幾乎一整日沒有吃飯,餘穗也感覺不到餓,實在沒有動彈的力氣,她便也作罷,正要再睡一會兒,忽聽外面傳來了細微的聲音,緊接著有人把門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