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柏靈神色哀傷了些許,如果她自己嫁的人不是江易琛,又或者生活得不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她一定會願意當馮明月的伴娘,但自己如此的不幸,有可能會給馮明月帶去黴運,她不要這樣,她自己倒黴就夠了,不能去影響別人,哪怕她從不信這些說法。
是啊,一晃都好幾年過去了,她們都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
馮明月原本想督促紀柏靈洗澡什麼的,這會兒都不想了,兩個人都躺在床上,很認真又帶著幾分醉意開始聊天了。
“那紀柏靈,你到底是怎麼狠下心了這麼久都不肯聯絡我的?”
紀柏靈笑了起來,“我就是故意的。”說著她也難受起來,“可你不是也沒主動聯絡我嗎?你這個壞人,明知道我心軟,你只要一個電話,我立即就會對你投降了。”
馮明月聽著紀柏靈委屈的勁兒,那份原本存在著些許的不舒服,終究消散了過去。
“好吧,這樣算起來,你有不對,也也有不對,我就做主我們互相原諒對方了。”馮明月的聲音輕快,“我們是好朋友,你不能瞞我任何事,知道吧?”
“得了吧,你有這個開頭,便是想套我話的節奏。”
這會兒馮明月笑出了聲,朋友當久了,連對方的某些習慣都清楚了,“那親愛的朋友,你有沒有喝醉?”
“沒有沒有,所以別想套我話,我會很聰明很聰明滴。”
喝酒後的紀柏靈真是可愛得緊,馮明月都忍不住去捏捏她緋紅小臉了,“柏靈,你現在對蔣柏川是什麼樣的態度?”
馮明月想到之前見到蔣柏川時,蔣柏川找自己說的話,蔣柏川似乎還有著和柏靈和好的打算,如果這二人心中還有著彼此,再在一起,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還是大部分人希望發生的事。但當馮明月告訴蔣柏川自己結婚了的時候,因為知道柏靈會來參加婚禮,蔣柏川就拒絕了,當追問的時候,蔣柏川才暗示著他的出現或許不太好,這個不太好肯定針對於柏靈了。
紀柏靈在枕頭上左右都翻了翻身,最後才又對著馮明月,“什麼態度?如果之前你問我,大概我也說不好是什麼態度,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長得覺得一輩子就該跟著他了,不是和他在一起,那麼全都是錯。所以我會感到遺憾,會反覆的去回憶和他在一起的過程,越回憶就越覺得遺憾,並且透過美化那些美好來給與自己一個美好的未來,但畢竟沒有那樣的未來,於是就有了更多對生活的不滿。”
馮明月懂這樣的心理,就像所有人看到紀柏靈和蔣柏川的交往,都覺得他們未來會很美好,但這樣的美好畢竟沒有發生,誰能知道有沒有意外,可就是因為沒有發生,反而能夠幻想出越加美好的未來景象了。
紀柏靈深深的嘆了口氣,“你現在問我這個問題,我卻可以給出回答了。明月,我連我自己都不敢去相信,原來真的有一天我會不愛蔣柏川了,不對,是我以為那種永遠不會改變,原本應該成為最珍貴的感情,也會脫離出我自己的生活。我曾把那樣的感情看得那樣重,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很少想到蔣柏川,更別說回憶過往了。然後我一個人的時候胡思亂想了一番,我過去那樣的回憶和幻想和蔣柏川的過去和未來,原來都只是因為我過得不如意,原來只是因為我短暫的不幸福。一旦我過得很幸福,或者說遇到更多的困境無暇去思考那些事後,那些所謂的珍貴過去,竟然不過如此。”
紀柏靈變得憂傷起來了,這樣的認知,把感情放到了最低處,去回憶不是因為過去多好,只是因為現在多不好而已。
馮明月咬咬嘴唇,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柏靈,你真的長大了。”
長大了,才會知道,愛情從來都沒有那麼重,人為附加的砝碼太重了而已。對於生活而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