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她不知道何種原因被他挑中成為預備徒弟,所以在他心中並不是施主,不是別人,所以他願意喚她——阿恭。
華韶是怎麼樣一個人,她雖然不能說完全瞭解,可是他的每一面本事都足以令她心生傾慕嚮往,特別是【奇門遁甲】,若讓她認他師,亦不算虧。
……靳長恭在心中權衡一番,總覺得不將眼前這個“眼饞”他的師傅壓榨乾,會覺得有些不甘心。
“光是學會一門【奇門遁甲】之術,亦我或許有些不足。”靳長恭故作為難地垂下頭,看不清表情地嘆息了一聲。
靳長恭自已知道自己的性子向來比較果斷乾脆,有時候面對境遇她寧願一拳頭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會願意迂迴轉折,所以師傅大人,能不能再教給她一些更“直接”點東西?
華韶並末追問她有何不足,直接問道:“你想重修武術?”問完,爾後又略蹙眉,似勸道:“阿恭,弄文賣武非你之所為。”
“那你以為何事為我所為呢?”靳長恭不解他的話,略感興趣地挑眉。
“也罷,若你決心於此,為師便依你。”華韶自她心性執拗,若頑石固步,非常力能撬動。終究他願意退了一步。
他一來,退她為女子;二來,退她為他第一徒弟;三來,退她將來所為之事,心中將會存在的一抹不忍。
願他沒有選擇錯誤……
“真的?!你的意思是我真的能夠恢復武功,不對,你說過不可能恢復的,難道你打算教我新的功法?可是你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麼教我啊?”靳長恭眼瞳一亮,可是說到最後,不勉生了幾分疑慮。
“此事再議,先處理眼下之事。”華韶看著一些官兵,巍巍縮縮地一步一步划來,制止了靳長恭的疑惑,不再多言。
他合掌步向雲狼身前,一人一狼之間只隔一臂之距,狼頭激烈地擺動著,喉嚨裡壓抑著狼吼可是華韶卻面無波瀾,就像自己面對的只是一隻無害的小貓,反而迅速給靳長恭講解囚禁著雲狼的陣法。
“佈陣八門,是跟據八卦方位所定的八個不同角度……”
靳長恭感興趣地湊近,專心致志地用心聽著,吸收著他講解的基礎知識,看得出來華韶當初排這個陣法的時候,就存在著引她入門,所以眼前這個簡易陣法是最基礎的。
而充當“實驗物”的雲狼則氣得快要爆炸了,別以為它是畜牲就當它沒腦子,看著眼前這兩隻無恥卑鄙的人類,竟自顧自說地講解起一些莫名其妙它聽不懂的事情,完全將它這麼一隻威風凜凜,曾縱橫狼界的頭狼視若無賭!
真是狼可忍,狼它爹都不可能忍得下去了!
“嗷嗚~”該死的人類!咬死你們,咬得你們斷肢殘骸,讓你們死無全屍!
“師傅,這頭雲狼怎麼處理?”靳長恭對自己的新身份倒是適合得挺快的,她好玩卻不懷好意地睨著瞪圓一雙灰瞳的雲狼,真像摸摸它柔軟的下巴,然後揪掉它一戳不馴的毛!
華韶瞧靳長恭瞳仁亮晶晶的,便知道她喜歡這頭雲狼,想了想,記得從哪裡聽來,一般入門拜師都需要送徒弟一份禮物的,於是他道:“隨你處置吧。”
靳長恭聞言看向華韶,雖然看不清他的心思,卻懂他的意思,第一次真心地對著他笑了。一點點真誠的笑容,瞬間綻放出一種鮮活璀璨的顏色,令人入迷。
“謝謝師傅。”
靳長恭暗道,沒想到這華韶和尚對自己這個“徒弟”還真不錯,靳長恭覺得暫時攀著他這棵高枝,完全是有必要的了。
而華韶初見靳長恭那對著他的一笑,微愣。
要說靳長恭這一路上對著他不是極端冷淡,就是偶爾諷刺,對於她的態度,他秉著以長愛幼的傳統,還有曾經那人的淳淳教誨,不甚在意,只覺需要更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