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少的擂臺場區走去。
玥玠微微垂著,斗篷落低掩住臉上表情,亦乖巧地跟著她,而雪無色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略顯僵硬冰冷的手指動了動,他壓下受驚過度跳動心率不齊的心臟,暗自咒罵:想不到這個男人真TMD小氣,看來非緊緊地粘著陛下不能保自身安全啊!
於是,以下等式換算,小命=陛下=安全,一番總結下來,他端著巧笑倩兮的粘糊之態,寸步不離地跟著陛下方才上上之策。
事實上他的腦袋構造的確“特殊”,分明這危險源就是來自於靳長恭,他偏偏還要往上湊,要知道肉少狼多,一個不注意擔心小命不保才是。
靳長恭來角鬥場並不為贏錢,人太多太擁擠吵鬧,她便末朝著熱鬧的場區而去,反而挑了一個僻靜冷清的地方。
角鬥場內的一般擂臺約平地起半米高,上面一局結束便換一對人,來到場區此時上面對戰的是一名瘦弱、穿著瞧不清顏色薄衫子的女人,與一個上身暴露,下身穿著一條褲子,肌肉型鼓鼓的男人。
一般像這種一看就清楚實力懸殊的對決,往往都會吸引不少人前來下注的衝動,畢竟賭銀子嘛誰不想贏呢?
但偏偏眼下這個賭場戰局卻沒有多少人圍過來,靳長恭掃了一下檑臺柱上標籤上的編號——“四”。
要說這擂臺號數分明偏底,下的起步賭資亦很平民化,不像超過八擂臺的起步就必須下注上百上千一局,可為何就沒有人呢?
“MD!讓你個倔驢子不肯認輸啊!該死的女人!如果這一局你輸了,你就必須乖乖跟老子回去暖床舔腳了!”一個面無二兩肉,長得尖酸刻薄,渾像一隻黃鼠狼的猥瑣黃牙男人,他跑到擂臺邊上直嚷嚷,直踢著柱子亢奮著。
他身後簇擁著一群身著不凡之人,他們都吆喝起鬨的,吵吵鬧鬧看來是一夥的,都以他馬首是瞻,一邊於旁邊添油加醋,一邊趕跑那些想接近四號擂臺的看熱鬧的人。
原來他們就是原兇啊,靳長恭用指尖抬了抬帽簷,望著前方一幕瞭然一笑,她神色莫測,而雪無色瞧見那個“黃鼠狼”微微正色,他伸手拉住了靳長恭,搖了搖頭,張口欲言卻啞口無言,神色頗有些無奈。
靳長恭看他有事相告,視線便掃向玥玠。
玥玠雙眸秋波流動,盈盈一閃,卻也不知道如何動作,雪無色已然能夠“啊”地一下出聲了。
雪無色愣了一下,見識了玥玠下蠱的神奇手段,倒也不驚奇了,他小聲於靳長恭耳邊道:“陛下,那人乃魑魅地界之主的兒子,平日倒是在尊下得寵驕縱得很,且為人殘暴手段血腥,但生平十分愛好美色,最近聽說他看上了一個角鬥場的奴隸,看來傳聞中所說的就是臺上的那個女人了。”
奴隸?,靳長恭瞥向他:“你是說,凡是角鬥場上的人,皆是奴隸?”
雪無色:“大部分是,他們是從外面販賣進來魔窟的,當然其中也魔窟中人得罪各界高層被廢了弄進來折磨的,還有一些別的名門正派人物——”
雪無色畢竟在魔窟待的時間久些,再加上他一直跟著妖之地界之主赫連姬身邊,很多事情他知道也知道得透徹些,聽著他詳細地講解一番,靳長恭越過看好戲的人群,看向那名披頭散髮,不甘低喘的女子,她一次一次地朝著那名明顯在戲耍逗弄他的高大的男人衝去。
雖然模樣十分狼狽不堪,衣著骯髒破爛,但也看得出來,這名女子長相不俗,部分裸露在外的肌膚並不似耕種農民般的蠟黃,也不似武林中人那種粗糲,更像是養在深閨內小姐的細嫩面板。
此女子被打得鼻青臉腫,手腳顫抖,卻也不畏懼,甚至是架勢十足,雖然看著沒有內力,但一拳一勢頗有大家風範,自成一派。
看來也是學過武功的,只可惜啊——怕是如今一身修為已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