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看到有幾道抓痕,看來秦舞毓所言並不假。
於是,靳長恭再度重問一遍:“你碰沒有碰過她?”
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地球末日就要來臨了。
雪無色咬緊牙齒,他的心像掉在冰水裡,腦子裡像一桶漿糊,顫了顫雙唇,道:“陛下,昨,昨天的事情我真的記不清了,可是,我記得,我記得明明是您來了,我們,我是跟您在一起啊……”
他的話一落地,整個房間都瞬間炸開了。
什麼?昨天陛下竟然也在這間房子裡?!
靳長恭聞言,面驟然罩落一層蕭冷,揮落一掌推開他,怒不可遏,道:“簡直滿口胡言,昨天寡人何時來過雪宮?”
“可是……昨日跟奴才在一起的明明是陛下啊?”雪無色臉白似雪,卻極力辯解道。
靳長恭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扯出這種荒謬而拙劣的藉口,五指似鷹爪一把提起他肩膀便整個人扔出房外,摔在雪地上。
“來人,將雪宮裡的奴才都給寡人找來,既然他這般肯定,那寡人倒想聽聽整個雪宮人的證詞,看寡人昨天究竟有沒有來過!”她凝視著雪無色驚疑、動聳的臉上,眸中幽深重重,霧埃重重。
很快,禁衛軍從院外抓來四名侍衛與六名太監,他們臉上現出怯弱的討饒的神情,一頭急急軟弱地跪在雪地裡,不敢抬頭。
靳長恭踏出房內,而福公公他們隨著他出來,莫流瑩他們亦移出房間。
“寡人問你們,昨日寡人可否來過雪宮?”她眼神注視著跪著的十人。
他們牙齒咬緊了。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怖,只能忠實本能地都迅速搖頭。
“那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將昨日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靳長恭知道他們沒有撒謊,可是雪無色也沒有必要撒這種明顯會被拆穿的謊言,所以越想越覺得這裡面的事情確實詭異。
一個個頭小小,腦袋也小小的,小太監瞧了一眼摔在地上,臉色慘白的主子,心跳得很快,結結巴巴,道:“回陛下,昨天,昨天快點燈的時候,主子說,說他有些不舒服,不需要奴才侍候,很早睡了,可是奴才想到主子曾吩咐要去打聽,打聽陛下會不會過來,便去敲主子的門回稟,那時候奴才才發現,主子根本就不在房中了,可是奴才不敢聲張,就退下去了。”
他是雪無色的貼身太監。
靳長恭耐心地聽完他的話,看向雪無色,看他並沒有反駁或者激動的情緒,想必這小太監說的是真的。
另一名長得像一隻猴子似的太監,顫聲道:“回陛下,昨天主子的確不太舒服,他睡後連晚膳都沒有用。”他是傳膳的太監。
“晚上可有人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響?”靜寂了許久,靳長恭又問道。
太監們都搖了搖頭。
可是這時候,一名帶刀侍衛卻恰時發言了,他道:“陛下,其實昨日夜裡,奴才出恭,不小心看到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可是當奴才再留神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當時奴才以為自己眼花,便沒有深究。”
雪無色驀地抬眸看向那侍衛,喉舌都給什麼東西乾結住了,心跳得像胸膛裡容不下。
不是的,他想吼,他想喊,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就是說,從昨日夜裡到今天早上,他們之中誰都沒有見過雪無色一面,是嗎?”靳長恭的聲音加重,不容刻圜。
“是!”十人一抖,爭先恐後地回答道。
雪無色手腳再僵,也艱難地從雪中爬了起來,扒在靳長恭的衣襬處,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昨天確實有些不舒服,便吩咐他們不需要掌燈,便早早就睡下了,可是在我半醒半睡的時候,陛下您卻進了我的房間,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