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什麼意思?“靳長恭”眼底迅速劃過一絲疑惑,不過掩飾得很好,沒有人察覺,但看契的表情就能猜測出,必然不是什麼好話。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靳長恭”危險地眯起眼睛,晃了晃手中銀針。
“呵呵,別~我不說了。”立竿見影,契收起爪子,乖乖得像一隻小貓咪。
“說吧,兵器圖譜的事情怎麼樣了?”“靳長恭”不動聲色,將話題引回原貌。
契古怪地睨了陛下一眼,什麼怎麼回事,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陛下,您吩咐重鑄的兵器模型,我剛才拿去給兵器坊了,您的圖紙他們有些看不懂,不過我叫鶴那小子從商族叫了一批的造器師前來協助,不過還需要點路程,對了,這個老頭是誰啊?”
契有些弄不清楚陛下想問什麼,這些事情她不是比他知道得更詳細才對嗎?他不就一個跑路的,所以也只挑自己曉得的事情說了,說到最後他才發現角落裡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禿頂老和尚。
剛才兵器圖紙的事情陛下竟然沒有避忌他,說明此人可信,可是他一直跟著陛下身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呢?
“不得無禮,這是國院闡福寺的主持方丈,武器坊的事情寡人知道了,如果缺技術人才寡人會另外再派一批人前去協助,不著急讓商族那麼撥人來。”
“哎?陛下您哪裡來的人啊,您不是說這批武器乃秘密中的秘密,不打算再允許別的人參與嗎?”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咦,他這才發現,陛下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青白青白的,明明昨天吸了那麼多的鮮血,咋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寡人自有主張,你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靳長恭”臉色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示意他閉嘴。
契一愣,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解,也有些怪異。
“好吧,我沒有意見了。”他聳聳肩,開始眼觀鼻,鼻觀嘴,嘴觀眼。
“靳長恭”瞪了他一眼:“沒有意見就先下去吧,寡人跟搖光主持有事相商。”
契頓時有些憤然,他亦瞪眼道:“你要我出去?”
有沒有搞錯,他跟這禿驢有什麼話好談的,以前什麼事情她都不曾避諱過他,現在聊個狗屁話竟然特地要他出去?!
“靳長恭”雙眸一冷睨向他,語氣低了幾個音道:“下去!”
“好,我出去!”契咬了咬牙,簡直就快氣歪了鼻子,他瞪著靳長恭身邊驟然出現的那些人莫名其妙的人,還有那個置身事外的禿驢,甩手就衝了出去。
“陛下,您太沖動了。”搖光主持輕輕嘆謂一聲,京都誰不知道商族契與永樂帝關係一向不分親疏,就算礙著商族的情面,他實不該這麼快跟契鬧紅了臉。
“放心,他對‘靳長恭’十分忠心,絕對不是背叛她的,寡人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憑持。”並且,在他眼中契勇而無謀,頂多是一條忠心的狗,可偏偏得到他影兒的“寵”,才一躍沖天罷了。
“可那花公公……此人老納見過一次,記憶尤深,他可不好打發啊。”搖光主持面露憂愁,搖頭再嘆息一聲。
“靳長恭”起身負手,那張異常冷魅的臉透著青色,薄唇漸漸恢復殷紅似血,神情驟然變得木然,雙瞳竟淡得平波無奇,輕念道:“花公公……”
這個太監是當初父皇配給他的,父皇曾言,花公公對他將有十二分的忠心,他不需要防備他任何事情,可是——到了十八歲,必須殺了他!
無論用任何手段,都必須殺了他!
“陛下,您為何需要重新接受神聖的登基儀式,此舉可謂是一種風險?”搖光方丈亦起身,不由得打斷他的沉吟道。
“這一步是傳承靳帝必須的步驟,當初她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