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要忽略,她語中的不屑與笑嘲。想當然現在靳長恭的身價已經翻倍了,自然底氣也足得敢在適當的範圍內挑釁。
然而夏合歡聞言卻沒有動怒,既少表面沒有,至於他心底的血腥恐怖暴力畫面,靳長恭表示別人的心理活動,瞅不著也暫時威脅不到她,能忽略就忽略吧。
他微微一笑,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翹起。
“並不是需要那麼重視的一件事情,不過寡人很好奇,當初救你的那一位……是用了什麼手段能夠令寡人竟不能動彈,或者寡人該問——他究竟是誰?”
那絕對壓迫的眼神,令靳長恭表情微微一滯,但很快她便又恢復如初。
“好奇的話,你就該親自去盤問他,問題到了我這兒,也只能是一無所知罷了。”靳長恭聳聳肩,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可是寡人看你們倒不像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是熟悉吧。”他篤定玩味的神情,很刺靳長恭的眼。
特別是因為他的話,惹來暗帝與公冶不同程度的關注,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嗱~沒有證據的話,就像是汙衊了吧?”靳長恭很無恥彈了彈手指,然後笑望著公冶,便一副指桑罵槐戲謔道:“公冶,我跟你說喔,前一天,有人一臉沉痛地跟我說,他很失落,因為靳帝陛下眼中一直沒有他的存在,你說這世間有龍陽癖的人……”
“柳、梅!”她的聲音被一聲氣極敗壞的聲音打斷。
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靳長恭看到夏合歡那雙波光粼粼的瞳孔陡然收縮了一下,然後露出了少許的沉怒,迅速劃過少許忿羞色卻又很快消失,然後,那雙黝黑,溼潤潤的眼眸裡忽然地清澈剔透,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好像,有點過份了。
靳長恭眼神閃爍了一下,一個不注意她就真跟他較上真了。
空氣因為他們兩人的僵持,而陷入一種靜寂冰冷。
靳長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當她看到夏合歡轉身準備離開時,才想起什麼後知後覺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算是彌補剛才口無遮攔的賠禮叫住了夏合歡。
“夏,夏帝!咳咳,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那個……肚量海涵的夏帝,其實我一直有一樣東西忘了送給你了。”靳長恭看他停止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可也不敢自負地靠近此刻的他,隨手拋了一樣東西給他。
夏合歡回眸掃了她一眼,順勢接過低眼一看,是一個長方型的金屬盒子,他凝眸掀開一開,頓時散發出一股惡臭,裡面是一種粘稠無比黑色膏體。
公冶見此表情有些微訝,而暗帝緩緩垂下睫毛,就似陰陽蝶扇詭魅的翅膀斂起眼底的鋒芒。
“黑嬰七腐膏?”
“哎呀,看來你是知道的。那作用我就不必特意給你複述一遍了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珍品,雖然不知道對你……”她頓一下,掃視了一下他的臉,摸了摸鼻子,道:“會不會有用,不過嘗試一下總是好的。”
這盒是她從華韶那裡收刮而來的戰利品,當初他拿出來給她擦傷復原疤痕時,她便想到了夏合歡那一張縱橫錯亂的疤痕臉,特別是那一日他提到他臉時候,那自厭憤世的表情莫名地令她上了心。
如果能夠替他解決掉一個心魔,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現在的靳國如果真心沒有一個好基友,咳咳,靳長恭不小心嗆了一下,錯了,是好盟友幫襯一下,恐怕會撐得很辛苦。
“為什麼會覺得寡人需要這個?”夏合歡面無表情地抬眸,然後靜靜地看著她。
他不記得跟她提過,他臉的事情,她為何會想到送他一盒能夠袪腐生肌的珍稀黑嬰七腐膏?
“送什麼是我的心意,接不接受則是你的度量了,況且這個是禮物,是補送昨天遲到的禮物。”靳長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