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運,在他最困難,最潦倒的時候,將這隻桀驁不馴,披著羊皮的狼內入囊中。
由於心情不錯,靳長恭擒著笑容看向靳淵柏,這才發現靳淵柏此刻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雖然依舊對她笑得呆萌二貨無恥,但明顯氣息紊亂,額上滲出細汗,視線從他的肩膀順勢移到震南的手。
靳長恭倏地如一陣驟風靠近他,長臂一伸將他虛軟的身子扯過來,拂袖震開一旁的震南,面無表情地睨向他,語氣淡漠道:“寡人有叫過你動他的嗎?”
雖然靳長恭語氣表情都平波無瀾,但跟在她身邊這麼久的震南如何能不知道陛下這是不高興了,他立即惶恐跪下:“請陛下恕罪。”
而震北則神色陰鶩的掃向一眼裝虛弱的靳淵柏,心中憤憤惱怒。
這小子年紀不小,但那花花心思倒是運用得淋漓盡致,竟在陛下面前告陰狀!
而靳淵柏此刻根本沒有心思管那兩老頭的想法,他此刻心底的一湖春水已經被攪亂得一塌糊塗。
他本是故意演一出苦肉計,想讓她看到大宗師暗中整他,看到他慘兮兮的模樣,能夠不再對他面露煩躁不耐,不再計較他在宮門前的搗亂行為,能夠對他和善一些,這是他能夠預料得到的最好結果。
但卻沒有想到——堂弟是在意的他的吧,否則不會這麼關心,並且為了他,竟對她的心腹生氣。
——是因為他傷了他嗎?
心中一動,酥酥麻麻,酸酸地揪著悸動,類似甜蜜,卻又有一種更難以用詞語描述的心跳繁亂。
不顧那眼神像將他弄死的震北,靳淵柏被靳長恭解了啞穴後,便哀哀地牽起靳長恭的手,黏乎地道:“堂弟,痛,好痛~”
他拉起她微涼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並且眯眼享受地揉了揉。
靳長恭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那是一種暖暖卻不燙的溫度,剛好煨暖著她微涼的手,靳長恭羽睫微斂,跟祈伏樓碰到更冰感覺相比,她發現她更喜歡他這種溫度。
手心按到的部分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臟跳得很快,靳長恭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這是緊張害怕還是很興奮啊?
看他一臉淫賤不能移的模樣,靳長恭不假思索地一把抽掉手,白了他一眼:“活該,叫你走不走!”
“我這不是擔心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有什麼陰謀詭計嗎?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什麼正經人,我怕你一時被男色迷惑中了他的美男計,當然得犧牲我的姿色來勾回你的色魂,人家這麼用心良苦,你還罵我,你還罵我~”
他故作幽怨,作勢要學人家小姑娘一樣嗔罵作死地捶她兩下,卻被靳長恭一把抓住,她看向跪著的震南:“起來吧,你跟震北即刻去監視著祈伏樓,寡人不允許他有任何意外。”
說完,便強硬地拽著靳淵柏走出頤和殿,等走了一段距離,才放開了他:“你趕緊回去吧,今日南城門的事情寡人便不罰你了,若你當真閒來無事,便去戶部整理一下稅務帳本。”
靳淵柏一聽去戶部便垮下臉,十分柔弱無依地倒在她的身上,頭靠在她肩膀上,使勁蹭著:“不嘛~我想做一個天天能夠看到堂弟的工作,不知道有沒有呢?”
靳長恭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額頭上,將他推離:“有,當太監要不要,寡人這裡隨時恭候!”
靳長恭冷哼一聲,而靳淵一聽“太監”兩字略顯蒼白的臉我一下變成一臉醬紫色,五味雜陳,他垂下頭,悶悶不樂道:“你,你身邊,不是還有男寵這一職業嗎?我覺得我定能勝任!”
“是嗎?可惜恐怕寡人看不上你。”
靳淵柏原本也就是跟她拌嘴鬧著玩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她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便忍不住怒了:“我哪裡比你的那些男人差了?!”
懶得跟他繼續廢話,靳長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