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了下來。原來自己的兒、不,女兒這麼討得永樂帝的歡心啊,這就好,這就好。
其它人則看傻了眼,怎麼跟莫流瑩的遭遇完全不同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偏心吧!
而一直跪著的莫家人卻叫苦不已,莫流瑩也一直跪著,聽到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越來越多朝中官朝圍上來,她渾身顫抖,死命地咬著下唇,無可奈何,羞憤異常。
靳長恭!她一定不會忘記這一次的事情的,她絕對會報復的!
靳微遙知道靳長恭有意折辱莫流瑩,冰封般冷漠的臉上喜怒莫測。
“起來。”沒有指名道姓,但話卻是對莫流瑩說的。
莫流瑩一愣,抬頭看著靳微遙堅毅,線條流暢的下顎,咬了咬唇,撐膝起身。
“若有下一次,恐怕就不是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懲罰了。”靳長恭像是沒有看見一般,輕飄飄地送來一句令靳微遙與莫流瑩都臉色難看的話。
說完,靳長恭掃視一眼,看著周圍神色各異的群眾,別說,除了花公公與契,夏合歡與其妹夏悅也在場,靳國許多官員,一些膽子大的百姓,竟有上百號人口在附近看熱鬧。
“都放了孔明燈了?”她好笑地掃視一圈他們一臉看好戲的態度,不緊不慢地問道。
眾人表情一緊,傻的有人點頭,聰明的有人搖頭。
傻的點頭就是承認故意在看他們靳帝的熱鬧,聰明的搖頭則表示一切只是意外,他們只是在尋找適合滿意的孔明燈,才無意闖入看見的。
公冶輕笑一聲,亦輕描地掃視他們一圈,道:“看來,你要送我的那隻孔明燈,只有我自己去找了。”
花公公與契,還有夏合歡他們既然遇上靳長恭,分明就會打定主意要跟著她一道走了。
這時,一直不見蹤影的止蘭也從人群中擠出來,他一身青衣薄裘,面目清潤,卻有些氣籲喘喘,顯然找人找了一段時間了。
看到公冶與靳長恭在一起,立即走上前:“少主,呃,還有靳帝陛下?”
“止蘭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公冶不習慣跟太多陌生人一起行動,跟止蘭使了一個眼神,便要走,但是手上一緊。
他疑惑地回頭一看,只見靳長恭十分沒有自覺地,仍舊拉著他腕不肯放人。
“寡人難道不比那孔明燈重要?放心,寡人承諾了,就一定會陪你去的。”靳長恭眸光認真。
公冶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眸光漸漸透出幾分無奈的笑意。
很明顯,有這些人在場,她跟他相處也無法正常相處,可她為什麼又要這麼堅持地留下他呢?
“啊,殺人啊,救命啊!”遠遠一聲女子驚恐的尖叫驟然響起。
什麼?!所有人一驚,下意識朝尖叫的前方看去,可是前面的孔明燈太多,根本阻擋了視線。
靳長恭蹙眉,第一反應就想到,莫不是樂絕歌又朝秦舞陽下手了?可再理智一思考,又覺得不對,第一時間不對,第二地點不對,第三就是他目的是樂府聖器,在聖器沒有得到之前,不會殺人。
“花公公,立即警戒四周,讓普通老百姓遠離。”靳長恭迅速下令。
“契,協助花公公疏散人群,讓他們拿著孔明燈去鬥獸場外面放。”
兩人一得令,立即就去行動。
她放開了公冶,準備去案發現場,可卻被公冶反手一抓,握住。
“我與你一起去。”
靳長恭聞言,微怔了一下,然後輕笑起來。
“好。”
一來到血腥味的地方,靳長恭迅速掃視再場。
死者是一名普通的男子,約十七八歲的模樣,四肢攤軟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