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落棋,靳國這方先罷,蒼國那邊嚴慈不屑地瞧了眼靳兵的佈陣。前鋒張開呈箭頭形狀,也是屬於進攻陣形,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以兩翼來抵擋敵軍的壓力,這位軍師倒是有兩把刷子,不過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
“前鋒,中鋒出列,後鋒待命。”嚴慈明白蒼帝自有一套訓練方式,於是便照令辦事。
此時,赤練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對稱的陣形。
這種陣法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卻包藏兇險,大將本陣應有較強的戰力,兵強將勇者適用。
“你打算以硬碰硬?”秦風觀測著局式兩方,淡淡地問道。
嚴慈的雙眸像野狼一樣散發著狠光,篤定一笑:“你信不信,這一回合,赤練軍便要折殺它靳軍一半兵力?”
秦風不置可否,只是凝重地觀察著氣勢全變的靳軍,目露深思——這支先前還有一些懶散的部隊好像煥然一新的感覺,從眼神中他彷彿看到一種野性的征服欲?
此刻,除了風吹著燃燒的火焰颯颯飛舞聲外,鑼鼓頓時停歇,周圍的聲音瞬間靜止。
兩軍雙方的陣式已經布妥,蓄勢待發,兩軍的將領也早就各就各位,現在就等著兩方的王對王,進行首戰的決戰下令。
“整軍,中驅即刻進攻!”靳長恭揮動墨旗下令。
靳軍像一個破軍的箭駑,直衝蒼軍中驅,那勢不可擋的鋒利攻勢開山破石,勇猛異常地撕了赤練軍的完整,順著破裂的“口子”砍殺防禦不及的前驅。
“全軍分散,以鶴形陣抵擋,直取敵軍尾側!”秦風立即揮動紅旗。
赤練軍這時不以正面進攻,陣弄頓時幻化左右張開如鶴的雙翅,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陣形,再從後分側一部分兵力直取靳軍尾側。
看來,秦風早就看穿了靳長恭那方佈陣的缺點。
雖然此陣集中兵力對敵陣中央發起猛攻,正面攻擊猛烈異常,但其陣形的薄弱卻體現在於尾側,無多人防守。
靳長恭對戰場的變化淡淡一笑,卻沒有下令。
墨衣軍師自然也沒有出聲,就好像他們放棄了這一回合。
底下的三層百姓都緊張地攥起拳頭,手心全是汗,想大聲地喊,卻又怕影響軍心,就這樣一直憋著一股氣,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幕。
就當赤練軍攻破靳軍薄刃的防禦,以兩側守為防,從後伸出一隻血腥大手想將他們捏碎。
完了,這下完了,靳軍如果真的被他們“逮住”絕對會耗損過半,那些靳國百姓臉齊刷刷地慘白一片,都不忍地閉上眼睛。
而蒼國那邊的人,則一副早已預料的自信模樣,他們忍不住那快要勝利的大笑,興奮地想像他們伸出那罪惡貪婪的手,指染與佔有靳國的模樣。
可是,靳軍卻在這種時候自已動了,它們就像擁有了靈魂的整體,位居中軍部隊頓時疾退,片刻尾翼便化為弧形深海。
赤練軍一驚,急湧欲退,然而卻後退無路,那衝擊而出的赤練前鋒便如石沉大海,被深廣的白色海水吞噬而盡!
看到這一急促變化、又戲劇化的一幕,赤練軍一時反應不及,就這樣白白折損了五分之一的兵力,僅僅第一個回合就落敗得如此慘?!
嚴慈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就像生了一場大病的模樣。
而秦風面神怔怔地,握著旗幟指揮的手就這樣僵在半天,剛才他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卻發現腦中片刻空白,竟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這支——靳軍竟然能夠自己判斷進行反擊與防禦?!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為這一幕驚呆了,那些百姓一睜開眼就看到這樣震奮人心的畫面,頓時都驚喜地蹦地而起,再無顧及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