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又急急忙忙的回了保定。
張元芹本說讓陳振昌送他們回家,可是一不是週末,再加上陳振昌單位要接待領導,他也走不開。
何明麗帶著爸媽坐火車回了保定。
在火車上,看著爸媽,明麗說,“真是不巧,趕上大家都沒時間,也送不了咱們。”
爸爸倒是很情理,笑著說,“誰沒個有事的時候?再說了,你婆婆人家也是大老遠的來參加了,已經很不錯了。”
“是!我婆婆這個人其實最實在了。上次我媽剛來的時候,她還想去給我媽買衣服呢。是我攔住了。我給我媽買就行了,幹嘛還用人家?再說,我不想讓你們覺得什麼都靠他們而不自在。”
媽媽其實心裡有點情緒,怎麼說也是送過來的,走的時候卻要自己走。這不就有點做好事沒做徹底的感覺。
“明麗,你婆婆肯定是沒得說!人家還拿了2000的禮錢,這是咱們家頭一份!你大姐直說人家不錯呢。可是繼通就算不接我,怎麼也要送送你啊!這還沒結婚呢,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媽媽看著女兒,一臉的不高興。
“沒有!媽!你不瞭解繼通。他是真有事兒,倒不開班!他要是不想送我。他也會明說的。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絕對不會說假話!”明麗有點無語。
爸爸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媽媽扭頭看想了窗外。
火車剛剛駛出了北京城,車窗外的大片農田。路兩邊的高大白楊樹,都急速的向後倒退。
何明麗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她有點不明白,爸媽這是怎麼了?
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怎麼還是有些不滿意,甚至有些懷疑。
他們原來不這樣啊!
她承認,對自己的父母,她並不瞭解。
從小到大。自己的印象中,爸爸對自己比較好。感冒發燒,都是爸爸噓寒問暖。對於媽媽的印象好像不是很清晰。
自己也是光顧著上學和玩了。對大人的事很少關心吧。
想到這裡,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中考那天,從裡面一出來。爸爸頂著大太陽。手裡拿著一根快要融化的冰棒的樣子。
滿臉的汗,還問自己熱不熱。
自己平時對爸媽的關心太少了。她心裡自責道。
“媽!明年我婆婆說給我買輛車!到時候上哪去我都開車拉著你們!”
“真的?哎呀,我要享享我姑娘的福嘍!”媽媽高興的笑了。臉上的皺紋都聚在一起,像一朵盛開的花。
“回去後,你們就搬過保定來吧!我和繼通去把家裡的被褥都拉過來。別的東西,我想想,是不是廚房的鍋碗瓢盆的也拉過來?對,廚房的東西也得拉!”
媽媽想想說。“你弟弟馬上就考試了,你們先拉著東西。等他一考完,我們就過去。”
“好。”
。。。。。。
何明麗這個月也開始自己**值班了。
她很慶幸聽了繼通的話,沒有自己裝修,要不然她感覺自己真的吃不消。
自己值班開始,無論是白班還是夜班,自己經手的醫囑,全部自己負責。比如,一個病人發燒,幾點給的藥,給藥之後半小時,病人的神志,體溫,脈搏,呼吸,血壓,甚至是尿量,出汗量,都要一一記錄。
要是燒順利下來了還好,萬一體溫還是很高,又要物理降溫,又要觀察病情,又有別的病人要導尿,鼻飼,術後觀察,給藥,還要清點自己班上的所有藥品。自己的簽字是不是及時,病歷書寫是不是規範,病人液體的滴數是不是合適。。。。。。
往往一個班上下來,她的精神一直都緊繃著,生怕有什麼紕漏。等下了夜班,她還要等護士長檢查完病例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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