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險些氣絕,辛華池有毛病吧,瞎咧咧什麼呢!
「肅靜!」官差大呵一聲,怒視了一眼辛華池,又將眼睛溜到盛言楚身上,「你,出來——」
「官爺,我沒有…」盛言楚趕緊澄清。
「廢什麼話,趕緊出來!」領頭的官差眼睛一斜,立馬有兩個官差上前夾住盛言楚將其放到空地上。
考棚裡的人紛紛探出頭張望,大庭廣眾之下,盛言楚氣的手發抖,憑什麼因為辛華池的一己之言就懷疑他?
「我沒有夾帶。」他再三澄清,一字一句道:「來時過了兩道檢查,且都散了發脫了衣……」
辛華池立即堵住盛言楚,咄咄逼人道:「什麼沒有?我明明見到你懷中藏有素紙,你若是清白的,何不讓官爺探一探?」
懷中?
盛言楚聞言心下大駭,辛華池如此篤定他藏了小抄,那這件事肯定跟辛華池有關。
他下意識的去摸胸口,柔軟的學子袍下的確有一片鼓起的小包。
見辛華池幸災樂禍的歪站在考棚走廊上,再瞧官差漸黑的面孔以及學子們指指點點的話語,盛言楚五指攥緊,極力忍住心底翻滾滔天的怒火。
「怎麼?」辛華池臉上的笑紋加深,激將道,「你若是坦蕩君子,再來一次檢查又有何妨?」
官差沒有耐性,上手就要拽拖盛言楚的衣裳,盛言楚豈能甘心受這種恥辱,奮力的撇開官差的大手後攏了攏衣袖,旋即短促的笑了一聲,朗朗道:「我自認光明磊落,當然不俱官爺的檢查,只是小子有一言請教官爺,若小子是清白的,此人該當何罪?」
盛言楚指著辛華池,手指一移,又指向巷子正中插著香火的廟爐,正色道:「這人無故汙衊我,耽誤了各位學子們的時間不說,還耽誤了官爺們辦差事,如果等會查出小子並無夾帶,小子個人受的罪過和羞辱暫且不論,小子只有一個要求,將這等幹擾科舉秩序,搬弄是非陷害小子的人趕出考場才好!」
「這…」官差犯難了。
辛華池卻跳了出來:「官爺,就依他所言,若此事是小子捕風捉影,小子甘願受罰。」
「好一個甘願受罰。」盛言楚眼眸一壓,敞開雙臂憤憤道,「既如此,官爺只管來搜!」
就近的兩個官差二話不說將盛言楚扒的只剩褻衣,就連xx處,官差都摸了,摸完後官差對著領頭官差搖搖頭。
「不可能!」辛華池一掌拍在案几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我明明——」
盛言楚別有深意的捏著衣裳看著辛華池,小小的嘆了口氣後開始往身上套衣裳。
領頭官差煩躁的瞪了眼陷入惶恐不安中的辛華池,臉如黑鍋,毫不留情的吩咐:「還楞著作甚,還不快將此等訛言惑眾之輩拖出去!」
第24章 縣試發案,院北三號是……
官差們立馬上前去架辛華池, 辛華池神志恍惚,一聲悲呼後抱著官差的大腿死活不願意出去。
「官爺,您再仔細查查盛言楚, 我分明在外邊看到他往懷裡塞素紙了, 斷不可能有錯的!」
盛言楚胸口一陣氣血翻湧,當著眾人的面用力的抖了抖衣裳, 又取下髮帶在原地蹦噠了好幾下。
「這樣呢?」他冷冷的看著辛華池, 不顧禮數的咆哮:「辛華池,這樣可以了嗎?!我知道你對當年在康傢俬塾的事耿耿於懷,但我沒想到你行為如此齷齪,顛倒黑白不說,還想置我於死地不成?」
考場被抓到夾帶是要刑枷伺候的, 就他這小身板, 不死也要殘,可見辛華池心思有多歹毒。
「康家?」
領頭的官差琢磨了下, 招來下屬將辛華池的文籍呈了上來, 一看笑了,「我道你為什麼緊抓著這人不放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