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睡覺前,華宓君忍不住問道:「你將萬子珍藏哪了啊?」
今夜繁星布滿夜空,盛言楚仰著頭望著亮瓦投下來的星光,聞言下巴挨著華宓君的腦袋,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則流氓的往被子裡延伸,頓在華宓君扁平的小腹處。
「說啊。」華宓君紅著臉追問。
盛言楚舔了舔下唇咬出的那排深深的齒痕,淡道:「就在萬家。」
華宓君怔了下,旋即笑開。
「是了,樓彧這麼些年來陵州,從不去萬家。」
為何不去,當然有緣由,但這緣由恐怕只有樓彧和萬子珍兩個當事人知道。
華宓君懷了孩子後,越發的嗜睡,才說了一會話就開始打瞌睡,等華宓君熟睡後,盛言楚躡手躡腳的起身進到小公寓。
手臂上的騷癢驅使他忍不住拆了繃帶,繃帶下的傷口猙獰可怖,但白日縫好的羊腸線早已和新長出來的粉肉融為一體。
「怎麼長這麼快?」
擱上輩子醫療最遲也要五至七日才能拆線,他手臂拉出那麼深一條口子,怎麼著也要休養半個月吧,咋現在看著像快好了?
猜不透的事,盛言楚就將其全部歸功於小公寓裡的白霧 。
傷口漸漸癒合,也就不用再纏著繃帶,繃帶一拆,手臂上殘留的血汙十分礙眼,就著溫水沖洗乾淨後,盛言楚赫然發現手臂睡蓮印記由一朵延伸出了兩朵,只新出的那一朵還是花骨朵。
揉了揉眼,確定手臂上多出了一朵花後,盛言楚擰緊的眉頭倏而鬆弛下來。
傷口好的那麼快,難道和這睡蓮有關?
十二年前,他發現小公寓這個金手指皆因他不小心劃破了手指,現在手臂多出一朵睡蓮,也是因為他手臂受了傷。
他猜測窗外顯現出的那棵樹些許也是因為這顆睡蓮的緣故。
若真如此,那他這次算是因禍得福?
想到這,盛言楚遂換了身厚衣裳來到二樓書房處,他得再去看看那棵樹。
白熾燈亮堂,窗外結著冰溜子的樹在其對映下十分顯眼,盛言楚裹緊圍巾,深吸一口氣後,舉手去開窗。
一下,窗把沒揪動。
兩下,還是沒動。
「凍住了?」盛言楚自言自語。
舉燈對著窗戶,他能清晰的看到一個長發男子映照在玻璃上,他動,玻璃上的人也跟這著動。
盛言楚恍惚之間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在古代的樣子,摸了摸玻璃上的影子,指腹處冰涼一片。
寒霧這麼深,看來外邊真的凍住了。
臉貼著窗,盛言楚能清晰地看到窗外寒風呼嘯,視線所及之地,晶亮的雪花無聲地往下墜落。
「不會永遠都開不了窗吧?」盛言楚腦海中鬼使神差的來了這麼一句。
為了開窗,他將幾間屋裡的空調都打了開來,室內溫度急速攀升,溫度一高,他手臂傷口就開始發癢,抓又不能抓,他只好去浴室放冷水止癢。
出浴室不久,小公寓室內的溫度熱得他連上衣都脫了,抹了把額頭沁出的汗,他想這樣總能掰開窗戶了吧?
一試,還是不行。
空調不能再開了,再開他要熱炸。
幾個室內的空調一關,餘溫燥得盛言楚難耐無比,不得已,他便接了一桶冷水進浴桶。
沉入浴桶,身上的熱氣終於消散了許多。
靜下心躺在浴桶小憩片刻,就在這時,盛言楚耳畔隱約傳來呼嘯的風聲。
浴桶抵在門口,這風聲不可能來自客廳另一頭窗戶,那就只剩下門後。
小公寓的門能開嗎?
腦中有了這個想法後瞬間一發不可收拾,帶著疑惑和好奇,盛言楚從桶裡站起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