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你的。」素姑娘強撐著一股倔強,忍著心頭的惶恐,強笑道:「你便是找來了官府的人又如何,我和巴大哥的婚事照樣算數,我就不信了,官府還能拆散了我們不成,大哥,我今晚就要洞房!」
巴柳子一聽惱羞成怒,猙獰的面目掙脫開兩人的手,罵道:「楚哥兒,告官帶我一個,先前我無權無勢被這個女人及其家人綁來了,本以為我妥協了春娘就相安無事,沒想到啊你們素家真當我吃素的嗎!既然你們背著我在外頭說春孃的不是,那我就跟你們拼了,左右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認,到了縣太爺面前,我行的正心裡清亮,大人定會還我清白!」
「好!」盛言楚笑著起身鼓掌,望著巴柳子臉上的手印,心知這人先前在素家受了威脅,嘆了口氣,他走過去將巴柳子從素家堆里拉了出來。
素姑娘還想攔著,被素家哥嫂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打的素姑娘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委頓在地。
「我都說了讓你別再纏著巴柳子,你非不聽,你到底是要怎樣,難道我素家的臉還沒丟光嗎!」
此時罵罵咧咧的是素家大哥,罵完後捂著胸口大喘著氣。
素姑娘就著地上的石頭砸過去,甩著寬大的紅嫁衣袖拍地,撒潑道:「你一個泥腿子怎麼知道巴大哥的好!我都說了巴大河前程無憂,再過幾年,他……哥,你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你聽那個小崽子胡扯什麼!」
「他是秀才公,」素家大嫂實在看不下去,跑上去拽起素姑娘的衣領,苦著臉勸戒:「好小姑,你清醒點吧,盛家的小秀才和衙門有交情呢!你趕緊去跟他賠個罪,咱們別鬧到公堂才好,一旦上了公堂,你讓我和你哥還有幾個侄子侄女以後怎麼見人喏……」
「哼,」素姑娘拂掉女人的手,眉眼沾著不屑,尖著嗓子挑釁:「不過是個秀才而已,嫂子你怕他,我可不讓怕,等我嫁給了巴大哥,過幾年巴大哥闖出了名聲,到時候我要他好看!」
「你在胡咧咧什麼!」
素家大河頭疼不已,可又顧念素姑娘是爹孃的老來子不好下狠手,便蹲下身苦頭婆心的想拉素姑娘起來,道:「我的好妹妹,你就別守著巴柳子了,這世上男人千千萬,大哥回頭給你找個比巴柳子更俊家室更好的人家。」
「我不要。」素姑娘嚎啕大哭,斥責哥哥嫂子不疼她,還怨兩人只顧著眼前的風光,殊不知巴柳子日後的前程比盛言楚還要好。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紛紛言說素姑娘這是瘋了在說渾話呢,盛言楚瞥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女人,忽而心下一亮,看素姑娘的目光逐漸諱莫如深。
素姑娘吵也吵了,鬧也鬧了,愣是沒將盛言楚排擠走,入了夜,素家小院裡的喜燭亮堂的照著,院子裡或坐或站著一群人,有些剛去家裡吃了晚飯過來的,過來時還給盛言楚帶了兩大碗的飯菜。
盛言楚謝過後,當著素家人的面大吃特吃起來,素家哥嫂幾人恨的牙癢癢,可又不敢得罪秀才公,就這樣乾巴巴的坐在屋裡不出聲。
素姑娘也起了身,就坐在盛言楚的對面,時不時的嘴裡蹦出幾句噁心盛言楚的話,又逼逼叨叨的說巴柳子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盛言楚今夜堵著不讓她入洞房小心日後遭雷劈。
對於這些汙言穢語,盛言楚充耳不聞,吃完了飯他就跟杏雞村的百姓嘮嗑,或是跟孩子們說一說學堂裡的趣事,總之一點都不被素姑娘的話氣到。
素姑娘氣得沒轍 ,大罵盛言楚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又是砸碟子又是拿掃帚過來打盛言楚,盛言楚豈能讓她得手,便滿院子的跑。
素姑娘到底是多年嬌養的女子,體力壓根就不及跑步多年的盛言楚,到了後半夜,素姑娘被盛言楚折騰的精疲力盡,倦得直接倒地暈了過去。
期間巴柳子想跟盛言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