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常年鍛鍊,衛敬年過不惑腹肌依舊在,手臂肌肉健碩,箍得杜氏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衛敬單手將其纖細的雙手高舉過頭。
衛敬另一隻大手則照著避火圖學,越過杜氏平坦的腰部延伸往下,杜氏被搓揉著浴火難耐,弓著身子發出小獸般的嗚咽聲…
聽牆角的盛言楚愉悅而去,行至偏院,見程春娘和雅姑拿著裝滿繡線的小籮筐要去找杜氏,盛言楚趕忙將人攔住。
「不方便?」程春娘納悶,「我和她約好這個時辰去秀坊的啊…」
盛言楚意味深長地笑笑:「我才從義父那裡出來,義父說找義母有要事商量。」
「不對呀。」程春娘越聽越糊塗,「你義母昨兒還說呢,說你義父陪她下過棋後就要去衙門辦事,昨兒夜裡有人送帖子來了。」
盛言楚狡黠一樂,比出兩隻大拇指互相勾了勾。
程春娘詫然捂住嘴,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猜到事情後,程春娘使拳打盛言楚:「你個小混球,好端端的打聽這些事幹什麼!」
盛言楚側開身子躲過打,到底是私密事,盛言楚終是沒將他往衛敬那送避火圖的事和程春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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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敬在虞城過年,陰魂不散的衛氏族人在初五那天上了門。
盛言楚和梁杭雲拿著掃帚正準備去院外掃街趕五窮,一開門就看到了衛氏族人。
來得是兩大一小,男人和衛敬差不多大歲數,身邊牽著小男孩的女人較之要年輕不少,女人黑布鞋上繡著一朵小白花。
盛言楚戲謔一笑,敢情這就是衛氏族人送來的新寡女人和孩子?
送孩子來認親他能理解,只這連帶著將娘也送來就有些過分了吧?
見盛言楚和梁杭雲手中握著掃帚,女人以為兩人是掃地的小廝,遂道:「你們家衛大人呢?快去通報,就說他大爺過來拜年了。」
盛言楚:「衛大人睡著還沒起呢。」
他大爺從女人和小孩中間插到前邊,雜草叢生的眉頭皺著:「杜氏呢?這都什麼時辰了?叔重做官累的緊多睡會沒事,杜氏也睡?你去將杜氏喊來。」
女人跟著喊:「記得跟杜氏說,說衛大人他大爺給她送乖兒來了,我叫四娘,你一提我,杜氏保準認識,前些年杜氏抱過我兒,還笑說我兒要是她兒子就好了,嗐,這不,我將人送來了。」
盛言楚一陣無語,這女人聽不懂什麼叫玩笑話嗎?
「還愣著幹啥?」男人推搡盛言楚,「快去啊——」
又指揮梁杭雲:「你過來,你領我們去見杜氏。」
盛言楚拿著竹掃把撐地:「我不是說了嗎?主家還在睡呢!」
男人翻白眼:「你這小廝跟誰說話呢?我是衛敬他大爺,你給我客氣點!」
女人牽著的小孩吸溜一口鼻涕,叉著腰有樣學樣:「給我客氣點!知道我們是誰嗎?!」
「知道。」盛言楚拿起掃帚就往三人腳下掃,邊掃邊喊:「不就是他大爺麼?」
三人跳著腳往門邊退,叫囂不歇:「你罵人幹什麼!哎哎哎,你掃我幹嗎?雪掃我一身…」
梁杭雲跟著掃,兩人齊力將他大爺掃出了門,阿虎聽到動靜跑過來,盛言楚將掃帚往阿虎手中一扔,指著臺階下狼狽的三人:「阿虎,你力氣大,你來掃,可別叫這些窮氣窮鬼進了衙門!」
阿虎應聲,大手一揮騰起一地的雪渣,三人冷得直打顫。
「呸呸呸,」他大爺吐掉嘴裡的雪土,趾高氣揚地罵:「杜氏就這樣教你們迎客的?今個杜氏不給我一個說法,打死我我也不會走!」
說著一屁股坐倒在地,寡婦跺腳想甩開鞋面上的雪花,一個趔趄沒站穩往後一仰,剛好坐到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