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宮妃並非自願進宮,而是被家族逼得,如今能全身而退的出來,她們最大的心願當然是想跟宮外的情郎雙宿雙飛。
金玉枝將這些都安排妥當,並給這些人換了新身份。
從詹全嘴裡聽到這些,盛言楚除了替那些女子高興外,略有些擔憂。
詹全亦是。
「古往今來鮮少有帝後和睦的,官家這麼寵新後,原是好事,但得有個度,娘娘就不怕落個妒婦的稱號?盛大人,您瞧瞧,新後一句話,官家就將冷宮的妃子放了,這以後娘娘若是要天上的明月,官家難道也要摘去?」
詹全是武將,說話尤為的直接:「這都是輕的,再這樣下去,母雞怕是都要報曉!」
盛言楚:「……」
「那叫牝雞司晨。」
詹全瞪目,無所謂道:「一個道理。」
盛言楚垂下眼瞼,想了會才道:「新後未就是禍亂朝綱的妖女,鍾家人一貫不同流俗,真要到了詹將軍所料的那一步,鍾老大人勢必會第一個進宮勸誡官家。」
詹全一想到耿直的鐘老大人,頓時心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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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全走後,盛言楚讓阿九火速將梁杭雲找來,只為殿試的時務題,盛言楚有預感,今年的殿試之上,寶乾帝極有可能出一道和女子有關的時務題。
兩人呆在一塊聊了大半天,又找來坊間各種描寫新後的小冊子進行剖析研究。
要麼說盛言楚眼睛毒辣呢,還真叫他押中了題。
殿試上,寶乾帝出的頭一道題就是女性話題。
寶乾帝登基後,曾主張女子再嫁,嫡庶有別,在律法上也做了調整,女子十七未嫁不必上繳罰銀。
娶了皇后之後,也不知寶乾帝哪根筋出了狀況,竟在金鑾殿上問在場的貢士,如若他們兒女雙全,平妻該不該有,妾室該不該納。
這道題要是盛言楚來做,他肯定寫不該啊。
寶乾帝不過是借著殿試的由頭向朝臣發問罷了,寶乾帝正處新婚如膠似漆的時刻,當然是想和皇后一雙人恩愛到白頭,但凡有眼色的讀書人,都會和盛言楚做出一模一樣的答卷。
可惜,文人最為反骨。
此題掛出來後,不少貢士揮筆如流水,一致認為子嗣越多越好,多子多福枝繁葉茂家族才興旺,哪個男人不喜歡子孫滿堂?
梁杭雲有些猶豫,在他看來,世上有點家產的男子後院幾乎都有妻有妾,並非僅是好色,而是因為這些都是他們的面子。
真正做到只娶一妻的只有莊戶人家,在梁杭雲眼裡,像好友盛言楚這種有錢有勢還只有一妻的男人簡直是世上少有的存在。
望著白紙上的題目,梁杭雲羞愧不已,若非好友提醒過他,他怕是和在場絕大多數貢士一樣。
最後,梁杭雲聽從盛言楚的建議,認為不應該娶平妻納妾。
殿試結束沒多久,貢士們才挪去偏殿換衣,就聽金鑾殿上傳來朝臣激烈的爭吵。
每隔三年的殿選結果對讀書人的影響極深,一旦不該納妾娶平妻的說辭在民間傳開,造成的後果會一發不可收拾。
為此,不少家中妻妾成群的臣子怒斥梁杭雲這等貢士,當然了,也有臣子力挺梁杭雲等人。
就因為這,本該午時左右放金榜,然而宮門遲遲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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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此刻站在玄武大街的茶館二樓等著遊街的隊伍過來,見過了午時皇宮裡還沒訊息放出來,心下一咯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快到申時一刻左右,有關殿試的時務題從宮裡流出來,百姓對此一片譁然。
阿九往人堆裡一紮,聽了半晌後跑到盛言楚身邊。
「叔,您猜怎麼著,樓下開了賭桌,三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