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去幫楚哥兒!」夏修賢一聲令下,成群的盛家迎親的人紛紛手拉手高呼喝喊地往漢子們身上倒去。
可惜武力值不足,跑進二門的盛言楚終究還是被漢子們『挾持』住踹進了人轎中。
說是人轎,其實就是漢子們雙手交叉將盛言楚雙腳摁住抬在肩膀處。
人轎一起,盛言楚以為還有鬧親的環節,不成想漢子們朗聲大笑抬著他就往內院的遊廊上走。
緊隨其後的是樂器王嗩吶吹奏起抬花轎的曲目,笙、梆子齊奏,吹吹打打的鬧騰勁在李家燃爆。
到了主院大門口,漢子們忽蹲下身放下盛言楚,還體貼的將盛言楚衣擺上的皺褶牽平。
盛言楚定定心神,回身沖眾漢子笑著拱手致謝,隨後大步流星的抬腿進到屋裡。
兩排靠椅延伸到門口,盛言楚甫一進門,就看到兩邊椅上都端坐著等候多時的李家長輩,首座上李老大人換了一身喜紅壽字袍,見到盛言楚,李老大人激動的兩眼含淚。
李老大人左邊位置上擺著華宓君親娘李念和的牌位,死人為大,盛言楚從丫鬟手中接過茶水先敬李念和這個岳母。
再然後才是李老大人,至於華正平,李家人壓根就沒安排華正平的位子。
「老祖宗。」改口後,盛言楚將參茶奉上。
李老大人早起泣不成聲,由著李蘭恪的攙扶才將參茶平穩湊到嘴角,微抿一口,李老大人抹開老淚,一口氣說了好幾聲『好好好』,心情複雜道:「快去見過你叔叔伯伯嬸子們——」
盛言楚微笑點頭,上前一一點頭認人,李家和旁的世家不太一樣,並沒有那些骯髒的你爭我奪,見盛言楚笑吟吟過來喊他們,兩排人紛紛笑開,每人都往盛言楚手中塞了個封紅。
不過中間盛言楚也遭了幾個警告聲,分別來自華宓君的外祖父外祖母。
這對老夫妻常年生活在李家老宅南域地界,因女兒李念和慘死,老人們對讀書人生出不少厭惡,但自己家族就是讀書人,甩不開這道坎,華宓君外祖父一氣之下辭官歸鄉當起農夫,若非外孫女嫁到京城,這對老夫妻怕是這輩子都不會踏足京城這個寒心地。
陰沉沉的目光死死瞪著盛言楚,盛言楚嘴角一抽,任由兩位老人上下打量,頂著壓力,盛言楚躬身高舉茶水改口喊外祖父外祖母好。
「咳!」李老大人柺杖點地提醒。
兩位老人嘴巴發苦,接過茶水咕了口剛好換換氣。
說了幾句頗有威嚴體面的場面話,見盛言楚恭敬地站在那仔細聽,老人們這才鬆口氣認可盛言楚。
敬過茶行過禮認過長輩後,蓋著紅蓋頭的華宓君被李婉和李家族中一女長輩攙扶著走進堂中。
見到一身紅妝著身的華宓君,李老大人瞬間老淚縱橫,喉嚨嗚咽:「宓兒…」
蓋頭之下的華宓君聽到呼喚,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又嘩啦往下掉,只礙於禮節華宓君才沒有跑上去和李老大人哭泣。
「宓姐兒擦擦淚,」女長輩偷偷塞了個帕子進來,笑勸道:「別哭花了妝,到時候洞房讓盛姑爺瞧見像個小花貓可就不好看了。」
華宓君破涕為笑,捏著帕子角輕輕摁了摁淚花。
越是努力的去控制不哭就越想哭,眼淚宛若初夏的雨水一樣往下掉落砸向地面。
盛言楚接過李婉遞過來的牽紅,見另一側站立的華宓君肩膀小幅度的顫抖,盛言楚緊了緊牽紅,引著華宓君近前告別李家人。
因盛言楚故意往李老大人身邊靠,華宓君淚光閃爍的低頭鞠躬時,紅蓋下的方寸之地隱約能看到李老大人撐在前邊的柺杖頭。
李老大人管不得那麼多,枯瘦蒼老的十指緊緊捏著華宓君端在腹部的白嫩雙手,忽手腕多了一絲冰涼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