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都佔到自己家裡。
宋大媽是整個院子裡最摳搜的,她不吱聲,其他人也不說話了。
蕭建遠又問了一句,“你們都沒意見是吧?那我可動手了。”
“你動手吧,寶珍二哥,我們都沒啥話說,你把肉一分,咱們各家回去吃個香就行了。”許大媽連忙說道。
蕭建遠點了點頭,在周圍打量一圈,然後拿出一截繩子,吩咐大院裡頭幾個老少爺們兒,分別把豬的兩條後腿捆起來,然後吊到一根粗壯的樹枝上。
讓野豬呈現出頭朝下,腿朝上的姿勢,然後就地宰割。
殺豬這種活兒,蕭建遠乾的不怎麼熟練,但也是會的。
他小時候就跟著獵戶後面混,多多少少學了些皮毛,雖然技藝不精湛,但能把豬肉分割明白。
更何況,他的手藝在這群人裡頭已經算是拔尖的了。
一群人早晨上的山,等分割完豬肉也不過十點多,太陽剛剛爬到了半山腰,蕭建遠已經把整頭豬都分割完了。
前腿是前腿,後腿是後腿,裡脊是裡脊,排骨是排骨,肉是肉骨是骨的,各自分兩邊。
分割完了野豬的部位,接下來就得按照家家戶戶分到的豬肉來分配了。
今天這次活動蕭建遠出力最多,所以他分到的自然是最多,這個大家夥兒都沒話說。
蕭建遠一個人拿了一小半的肉,把帶來的兩個揹簍全都裝滿了。
緊接著,又給各家分了一份,剩下的肉接著分。
分給其他人的時候,還沒什麼話說,不過輪到張俏和蕭盼兒兩個人的時候,兩個人就直接吵起來了。
張俏一看蕭盼兒準備拿第二份肉,直接就打她的手,“蕭盼兒你這是幹什麼,你還好意思拿第二份,剛才你出了多少力?你又沒下去按著豬,再說了,你剛才還差點把我給推下去,你這是害死人的事兒,怎麼好意思伸手拿的。”
蕭盼兒斜眼看她,“我為什麼不好意思拿?有些人還好意思分肉呢,要不是你剛才擅自靠近野豬崽子,咱們至於那麼危險嗎,要不是我堂哥反應快,你這會兒已經被野豬踩死了,依我看,你就不該拿肉。”
蕭建遠的爹和蕭盼兒的爹是親兄弟倆,說白了蕭建遠就是蕭盼兒的堂哥。
平時她看見蕭建遠這個鄉下堂哥,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這會兒倒是攀起了親戚。
因為今天擅自靠近野豬崽子,張俏也後悔的厲害,不過這話別人說可以,蕭盼兒憑什麼說她?
張俏一聽就不服氣了,“剛才寶珍她哥都說了,今天咱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獵野豬,要不是我靠近了野豬崽子,咱們能這麼快碰到野豬?能這麼早結束抓到野豬嗎?這事兒多多少少,還是有我一份功勞的,要不是我,他們現在還在漫山遍野的找野豬呢,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憑啥拿不了豬肉,你才不能拿,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殺人兇手!要不是我反應快,就被你給害死了!蕭盼兒你還好意思說。”
“什麼殺人犯,那是你反應慢!我推你是想讓你從樹上下去,去別的樹上去,誰知道你手腳那麼笨,直接就掉下去了,就算被豬踩了,那也是你活該。”蕭盼兒冷哼了一聲。
張俏氣不過,把鐮刀一把甩在地上,“蕭盼兒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你非要跟我吵一架是吧?來來來,我就不帶怕你的,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有本事你來跟我打一架,在背地裡陰人算什麼本事?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剛才野豬那麼危險,你把我往樹下搡,這不是想害死我是什麼,你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蕭盼兒不甘示弱,“那你呢,跟個蠢豬一樣,貿貿然就去拿野崽子,從小到大沒人教過你嗎?哦,確實,你沒有壞心思,但是你腦瓜子笨,這蠢人比壞人更可惡,難道你沒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