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之前,也得徵求一下新郎和新娘的意見,他們倆人同意才能繼續玩下去。
“韓飛,周蘭芳,你倆同不同意呀?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你倆說了算。”
韓飛剛才親了媳婦兒一口,臉紅到了現在。
他小心翼翼瞥了周蘭芳一眼,說,“我同意,就是不知道我媳婦兒同不同意。”
他這話剛一說出來,周蘭芳的親友們不滿意的嚷嚷起來,“你小子,啥壞人都讓我們蘭芳做了是吧?你倒是拿個說法出來呀。”
其實這也是開玩笑,大喜的日子,誰不想他們夫妻倆好好過呀?不過是調侃一句罷了。
韓飛急的臉通紅,“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著,我們家的事情都讓蘭芳做主。”
周蘭芳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不要欺負我愛人。”她想著今天結婚嘛,確實該好好的熱鬧一下。
她臉上也泛起了幾朵紅雲,就有些羞澀的說,“行,玩兒就玩兒吧,不過差不多就行了,你們可別太過火,要是誰趁著今天這個場合給我找事兒,小心明天我上你家找你父母討公道去。”
“韓飛,你這媳婦兒娶的確實厲害啊,你看這潑辣勁兒。”
有人笑著調侃,大傢伙又是一陣鬨笑。
說話間,有那種喜歡湊熱鬧的已經跑到了煤爐子旁邊,伸手抹一把黑煤灰,又迅速的跑到新房,從人群裡頭擠進去。
“讓一讓讓一讓,我先來抹一把。”
一開始周蘭芳兩口子還沒反應過來,見那人伸著黑乎乎的手就要朝自己臉上抹,他們倆一下子想起來了。
剛才那小夥子說過的,要是被黑煤灰抹到的話,夫妻倆就得當眾親一口,說不準,還有人趁著他們親吻的時候強行按著他們頭,不讓他們分開!
這大喜的日子又不好翻臉,那樣多難為情啊。
周蘭芳兩口子對視了一眼,韓飛果斷護著媳婦兒往炕裡頭躲。
大家夥兒倒是也有數,知道不能上人家新婚夫妻的炕,於是站在炕下面,一個勁兒的伸長脖子夠著手,想把黑煤灰抹到一對新人臉上去。
兩個人在躲,後頭的人在往前夠著。
有人胳膊長,還有人聰明,繞到了炕的另一邊,從另一邊伸手抹了上去。
周蘭芳沒被抹到,韓飛鼻子上被抹了一道黑印子,遠看跟臉上長了個大黑斑似的。
“抹到了抹到了,新郎趕緊親你媳婦兒一下,趕緊的。”
大家夥兒再次鬨堂大笑,還有人扯著嗓子吆喝起來。
“對對對,剛才那小夥子說了,你得親你媳婦兒一口,你要是不親,我再上去抹一下,那可就不是親一口的事兒了。”
視性為洪水猛獸的年代,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大家總得找個宣洩口,所以對於夫妻倆親嘴兒的事兒,大家夥兒可是很感興趣的,都跑過來湊熱鬧。
房間裡頭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過十幾平米的小屋子,擠得滿滿當當,大家夥兒頭挨著頭腳踩著腳,還有好多人在一個勁兒的往裡擠。
蕭寶珍早在人擠過來的時候就趕緊出去了,還一直護著自己的肚子站。
在窗戶外面,蕭寶珍總覺得這屋子裡頭彷彿要出事兒了。
“這裡人也太多了,鬧洞房不是這麼個鬧法。”她想了想,趕緊找到高敬和許大方低聲說道:“我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你們趕緊進去把人都拉出來。這麼小一間房子哪能擠那麼多的人,就算是鬧洞房也得有個度吧?別好好的大喜日子,回頭整出什麼事兒來。”
兩個人往前走了兩步,蕭寶珍又想起什麼,追上去囑咐,“對了,現在房間裡頭啥人都有,你倆一起看著點,看看有沒有人做啥不正常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