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要說放電影啊,還是你們這些小年輕最高興了。”於國良笑著說,“都放哪些片子,知道嗎?”
“《上甘嶺》和《地道戰》肯定是有的,其他大概都是我們年輕人愛看的。“
“《上甘嶺》,我的最愛啊。”於國良感嘆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歲月,還是已經困了,總之說完這話就合上眼睛,不一會,竟然傳來了呼嚕聲。
按摩膝蓋肯定要撩起褲子,一看見於國良的膝蓋周護士就皺眉了,叫道:“於主任的腿這是怎麼了?我記得去年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嚴重,而且去年這個時候可比今年還冷的多呢?他今年的膝蓋腫的像個大饅頭。”
“江醫生你來看看,這情況不太對吧?”
江醫生走過來看了一眼,“還有凍傷,一會按摩完了,把凍傷的藥膏再拿過來擦一擦,對了,今天按摩的時間長一些,把藥油完全揉進去就好。”
“好,我知道了。”
一大塊凝固的藥油擦在腫脹成饅頭的膝蓋上,周護士使勁兒的揉了揉,想把藥油化開,只聽於國良疼得一聲悶哼,周護士還以為他會疼得醒過來,結果也只是哼哼一聲,很快又睡著了。
“滿廠子都說你們二號車間的主任最拼命,工作起來都不要命的,合著這話一點不摻假。”周護士隨口說道:“今年這腿怎麼這麼嚴重啊?”
白根強一直在旁邊站著呢,一副隨時聽候差遣的樣兒,一臉的謙卑,“前端時間不是下大雪嗎?正好趕上總廠那邊缺人,我師父就過去了,回來的路上車不好開,他自己下車走回來的,回來以後腿就成這樣了,整天嚷嚷著疼。”
“難怪還有凍傷,他可真是為了工作不要命啊,你看他這黑眼圈兒,躺在這一會兒的功夫都能睡著。”周護士又說。
白根強滿臉無奈,“他剛連著加了三天的班,每天睡覺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你說黑眼圈能不嚴重嗎?”
“你咋不勸勸?”周護士倒吸了一口涼氣,就說。
白根強兩手一攤,“我倒是勸了,但你看我師父的脾氣,能聽我的話嗎?家裡沒有個師孃管著,他本來也是工作起來不要命的人,我一勸他還跟我發脾氣,你說我這個做徒弟的能怎麼辦,我倒是想強行把他帶走回去休息,但是你也知道,我做晚輩的……”
“得,我知道了,於主任這個脾氣也是滿廠都知道的。”
“那個,小周護士,你看我師父這個腿還有辦法治一治嗎?老寒腿治不好,至少凍傷能解決吧?”白根強頓了頓,搓著手問起來。
江醫生正好在旁邊了,伸手摸了摸於國良的褲子,“他的褲子太薄了,而且襪子也很薄,多穿一條厚棉褲,穿一雙厚襪子,少在外面走動,會好很多的。”
白根強想了想,直接就說,“正好過年發了棉花票,回去以後我讓我愛人把家裡的棉褲改一改,改出一條厚棉褲給我師父穿吧,厚襪子倒是不好找,回頭我去市裡的時候看著有沒有的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