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找個保姆,就跟解放前的大資本家一樣。”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尊重婦女,但打心底裡覺得這種事情就該女人來做,還談什麼尊重,你敢對你的女領導說這話嗎?”
“欺軟怕硬,眼高於頂,我看不上你有什麼問題?”
高進被那句“大資本家”嚇得差點跳起來,聽見後面的話,又瞬間氣紅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他膨脹起來的自信心被蕭寶珍戳破了,瞬間破防了。
他惱羞成怒,猛地一甩手,嗓門都大了不少,彷彿在給自己壯膽,“看不上就看不上,誰稀罕似的,我也沒看上你。”
蕭寶珍還沒笑,旁邊偷聽的人先笑了。
國營飯店裡人多,旁邊更是坐著不少,他們一開始還沒注意到這裡的動靜,直到聽見高進居高臨下的說他的媳婦要幹家務生孩子還要跟孃家斷絕關係,大家就支起耳朵來聽,聽完都覺得離譜的不行。
他們當中有不少家庭是雙職工的,家務都是分擔著來,也不敢說生三個孩子。
誰這麼闊氣,養得起仨孩子啊!還是三個男孩,調皮的要命,管都管不住。
哪怕是單職工家庭,家務也是分擔著來,畢竟那些活兒是真的瑣碎,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蕭寶珍說的話乍一聽很不客氣,但大家想想都覺得挺有道理的,他是個學徒工又不是廠長,怎麼就那麼忙,連分擔家務的時間都沒有,說白了就是懶,就是瞧不起婦女同胞。
一時間就有人調侃道:“同志,你剛才的樣子可不像是沒看上啊,你剛才那樣子,像是恨不得立刻把這姑娘娶回家。”
“就是,臉都急紅了,拳頭都攥起來了,人家看不上你可不能動粗哈,有話好好說。”
“這位同志,人家姑娘是農業戶口,又不是犯了大錯,你何必像找保姆一樣呢,改變思想,才有可能找到媳婦。”
忽然,有人仔細端詳了高進一會,拍了拍大腿,“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你是不是一廠的高進啊?聽說你已經相親了好幾次,媒婆都氣跑好幾個了,都是因為把人家姑娘當保姆,怎麼,還沒改吶?又跑到二廠來禍禍人家好姑娘了?”
這話一出,高進那張已經漲紅的臉一下子更紅了,紅的發紫,站在原地氣的哆嗦。
這會他已經沒有功夫去看蕭寶珍了,只覺得又丟臉又慌張。
居然被人認出來了!
他又氣跑一個相親物件的事情,馬上就要傳到單位去了!
蕭寶珍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高進,心說這下她有充足的理由跟媒婆說了,就抬腳走向國營飯店門口,準備出去。
穿書以後的第一次相親就這麼不歡而散,蕭寶珍盤算著下次再有人介紹相親就給推了吧,今天的相親物件太一言難盡了。
心裡這麼想著,正好走到一個拐彎的位置,蕭寶珍一抬頭,忽然頓住了腳步。
她看見了兩個特別特別熟悉的人!
自從蕭寶珍穿書以來,就沒見過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