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根強臉不紅心不跳,但手心已經出汗了,“我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幹過,哪怕真的幹了,那肯定是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個我可以發毒誓的。我對師父有多好你們都是知道的,保衛科遲早能還我一個清白,你們等著看吧。”
一幫工友笑了笑,拿上沾滿油汙的外套走了。
轉眼,車間的一塊角落裡就只剩下白根強一個人,旁邊的工作線全是大機器轟隆轟隆的聲響,說話和走路的聲音一概聽不見。
白根強在車間裡轉了好幾圈,確認已經安全了,他才出去了一趟。
出去了沒多久,他又回來了。
這次回來,白根強比之前還要焦躁,他也不工作,而是一直在工作崗位附近轉圈,就跟老驢拉磨似的,好像在等著什麼人過來。
因為擔心保衛科調查自己的事情分了神,到了這個時候,白根強還沒發現一件事兒呢。
那就是,從出院到上班,再到今天調走所有的工友。
這一切都順利的不像話啊。
……
再說蕭寶珍這邊,今天星期六,下午快到下班點的時候,蕭寶珍接到高敬的訊息,說是魚上鉤了,今天晚上就準備收網了。
也就是說,今晚白根強做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蕭寶珍想趕著過去看一眼,所以早早的就幹完了自己的工作,正準備等著下班時間過去看情況呢。
明天週日放假,醫務室裡人心浮動,而且因為工作比較閒,好幾個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包,等時間一到,提著包就下班了。
等蕭寶珍從醫學書籍裡抬起頭的時候,下班點兒剛到,而醫務室就只剩下她和葉紅纓兩個人了。
葉紅纓看見蕭寶珍還沒走,也是意外,“小蕭,你今天要留下來加班嗎?我記得今天沒什麼工作的。”
蕭寶珍跟葉紅纓並不熟悉,禮貌的笑了笑,“我不下班,這會兒就走了,葉姐你不走嗎?”
“我也走了。”葉紅纓說著要走,但並沒有收拾包,手揣在兜裡就出去了。
蕭寶珍也沒把她的反常當回事,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提著包走出去,剛走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小夥子朝著自己跑過來。
蕭寶珍立刻停住腳步,“你怎麼了?來看病的嗎?這會兒兩個醫生都已經下班了,要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看看。”
小夥子氣喘吁吁,“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替門衛大爺傳話的,他說廠子大門口有人找你,說是你家的親戚,你哥。”
她哥,那就只有二哥了,但是二哥平常沒事是不會來廠子裡找她的,難道家裡出啥事兒了?
蕭寶珍心裡咯噔一下,跟小夥子說了個謝謝,趕緊抓著包往大門口的方向跑過去,平時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被她六分鐘就跑到了。
到了鋼廠大門口,還沒跑到位置,蕭寶珍遠遠的就看見自己二哥和一個女同志站在門衛室的旁邊,倆人的面前還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