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
蕭寶珍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在末世了,眼前不是恐怖的喪屍,鐵柱是她鄰居家的小孩兒。
她噫的一聲,順手摺了一根蘆葦葉給鐵柱擦鼻涕,問道:“找我啥事兒啊?我娘喊著吃飯啦?”
“不是吃飯,嬸兒讓我來叫你回家,說家裡有事。”鐵柱撓撓頭,“特地說了,是急事!你不能耽誤,趕緊回家去。”
“這不年不節的,家裡會有啥急事?”蕭寶珍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嘀咕一聲。
話是這麼說,手上動作卻不慢,立刻爬起來,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蕭寶珍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正好碰見扛著鋤頭下工的村民。
幾個大娘上下打量了幾眼蕭寶珍,試探的問道:“你這急急忙忙的,幹啥去?”
蕭寶珍指了指自己家,“回家,我娘說家裡有事。”
其中一個大娘臉色瞬間變得很古怪,“你不知道啥事兒?”
“我還沒回家呢,怎麼會知道?”蕭寶珍不明所以。
另一個大娘忍不住提醒,“是結婚的事情啊,你這孩子心咋那麼大,一點不上心!”
結婚?
另一個大娘嘆氣,“好不容易能嫁進城裡,現在恐怕是懸了!”
嫁進城裡?
幾個大娘說完,急匆匆趕回家做飯去了,留下蕭寶珍一臉茫然。
她剛穿來才三天,怎麼就提到結婚了?
蕭寶珍迷迷糊糊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只覺得從‘嫁進城裡’到‘婚事生變’這個走向,莫名的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
蕭寶珍正想著,走到了家門口,木門開著一扇,有個中年婦女鬼鬼祟祟的探頭,往院子裡看。
蕭寶珍走上去,直接拍她肩膀,中年婦女嚇得差點跳起來,不停的拍心口,“寶珍啊,你拍我幹啥,嚇死人了!”
“二嬸,這話該我問你,在我家門口看啥看?”蕭寶珍挑了挑眉,“咱們兩家關係不好,你不會是又想來偷東西吧?”
關係不好都是含蓄的說法,前兩天二嬸偷她家自留地的小青菜,被她娘逮住了一頓臭罵,就差胖揍了。
聽見“又”字兒,二嬸臉上露出尷尬,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來看看你也不行?”
“看我?”蕭寶珍繼續挑眉。
二嬸立刻惋惜的嘆了口氣,眼神卻是止不住的幸災樂禍,“是啊,我聽說你要被物件退親了,特地來看看。”
她看向蕭寶珍,語氣帶著些嘲諷,“當初人家給你介紹宋家那個宋方遠,我就說不行,人家宋方遠是城裡工人,你是農村姑娘,城裡吃供應糧,我們農村人從土地裡刨食兒,這怎麼配得上?”
“現在好了吧,相親是相上了,結果人家轉頭又來退親!你的名聲以後可就難聽嘍。”
二嬸說著惋惜感嘆的話,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蕭寶珍卻愣在原地,一時間回不過神。
相親,退親,宋方遠!
她腦子裡不停地迴盪這幾個詞,猛地意識到之前的熟悉感是哪裡來的了!
她不是簡單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