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其實我心裡早就有懷疑的物件了,就是我們院子裡的白根強,他還是你師父的徒弟。”
“白根強,我倒是聽我叔提過這麼一個人,他當時說這個徒弟對他特別好,特別孝敬,把他當親爹一樣伺候的。”於衛海皺眉說道。
“白根強?”高敬也很詫異,低頭沉思了半晌,倒是沒說話。
蕭寶珍就說,“我知道你叔對他的印象很好,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白根強可不是啥善茬,當初我跟高敬結婚的第一天晚上,他把他媳婦打到呼吸性鹼中毒,當時還是我給她治的病。當時他對外的說法是媳婦的老毛病了,但我一看就看出來了,他媳婦是被他給家暴了,被嚇到鹼中毒的。”
於衛海畢竟是個退伍軍人,一身正氣的,乍一聽現在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氣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就罵了一句,“他還好意思對外粉飾太平,就是個人渣!”
蕭寶珍笑了,“對,家暴媳婦這是其一,他還有個癱瘓在床的老孃你知道嗎?他對外說自己特孝順老孃,但他娘所有的生活都是他媳婦在照顧。我說到這裡你明白了沒有,這人就是個偽君子,只會做表面功夫,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其實也只是嘴上說說,實際上屁事兒不幹。”
說到最後,蕭寶珍反問了一句,“你說這種人,對自己的媳婦和親孃尚且不管不顧的那樣對待,會真心實意的把你叔當親爹嗎?”
“可這也不能代表,他換了我叔的藥啊。”於衛海沉思著說,他的腦子簡直就像不帶拐彎的一樣。
“我說這些的意思就是,他這麼一個偽善的人,用那種孝子賢孫的態度來接近你叔,你就不覺得他有點異常?你就不覺得他好像在圖謀點啥?”蕭寶珍又說,“要光是這樣,我也不會懷疑上他,最關鍵的是大禮堂起火之後,你叔哮喘發作了,我說要帶他去市醫院,結果白根強上躥下跳的就是不讓,又是說工作繁忙,又是說他不放心啥的,要不是我態度強硬,領導也足夠清醒,你現在很可能就見不著你叔了,你明白嗎?”
“明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聽你這麼一說這個白根強的嫌疑真的很大啊。”於衛海說著,轉頭看了看病房的方向,“可現在沒有證據,我不能讓人去抓這個白根強。”
“要是你信得過我,可以親自回去鋼廠一趟,跟這個白根強好好接觸一下。是狐狸總有尾巴,總能把他藏在褲子裡的狐狸尾巴給抓住了。”蕭寶珍說。
於衛海沉思片刻,“我是有這個想法,不僅僅是為了回去抓人,我叔在醫院還要住好長時間,什麼東西都沒帶,我想回去給他收拾收拾換洗的衣服。”
“不過我們一走,這醫院就沒人照顧他了,這可咋辦?”
蕭寶珍想了想,“這個好辦,有個道理自古以來都不變,那就是有錢能讓鬼推磨。這附近肯定有沒工作又缺錢的,不論男女,只要會照顧人,你就可以跟人家商量,給點錢讓他照顧兩天,我想,只要你把錢給到位,應該沒人會拒絕。”
“就按照你說的辦。”於衛海聽著蕭寶珍說完,總算找到了方向,他看了看面前的夫妻倆,拍拍高敬的肩膀,“這件事情辦完,我得好好感謝一下你們夫妻,回頭去國營飯店開一桌,我請。”
說幹就幹,行動力特別強的於衛海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他要去給於國良找護工。
但找了一上午,又是垂頭喪氣回來的。
“咋啦?沒找到?”蕭寶珍挺奇怪的,“不可能啊,這附近是個家屬區,肯定有沒工作的婦女或者退休老人,他們應該挺願意賺點外快的啊,你是不是沒仔細打聽?”
“我打聽了,也找到了人,但人家一開始答應好好的,看見我以後直接就說不行,撒頭就跑。”於衛海也很納悶。
蕭寶珍跟高敬對視了一眼,又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