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楊雪一眼,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
蕭寶珍上下打量於衛海,就發現於衛海跟今天早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頭髮已經理過了,貼著頭皮的板寸,鬍子和鬢角也明顯的刮過,整個人都收拾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衣服也換了一身。
這麼一看,蕭寶珍先就點頭了。
不管今天這場相親能不能成,於衛海的態度首先就是正確的。
在後世,有些男同志相親的時候態度就不端正,有的人穿著拖鞋就來了,再或者打扮的邋里邋遢,一點都不尊重女方。
他的態度端正,才算過了蕭盼兒這一關,要是他邋里邋遢,什麼都沒收拾就來,蕭寶珍也不會把楊雪介紹給他認識。
雖說早上已經見過面了,於衛海也表示自己看上了楊雪,但該介紹的還是該介紹一下。
“衛海,你的感冒怎麼樣了,好點了嗎?”蕭寶珍問說。
於衛海:“兩瓶藥掛完就好多了,中午回去睡了一覺,現在已經沒啥感覺,就是還有點咳嗽,你記得離我遠點啊。”
“這個我知道,咳嗽是肯定的,再過兩天估計就好了。”蕭寶珍後退一步,笑著說,“來,你們先坐,都坐下。”
“來,小楊你先坐吧,這位同志早上你見過的,他叫於衛海,我在這兒正式的給你介紹一下,他是咱們廠子於主任的侄子,目前在部隊服役,是解放軍,今年二十五歲,也是我家小高的同學,他們倆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品很過關。”
“衛海,這位叫楊雪,是咱們醫務室的正式職工,今年二十二歲,她父親你應該也認識,就是咱們廠子的楊副廠長。這姑娘性格好,人品好,正好你們倆都是單身,我在這兒就給你們牽個線,你們互相聊一聊,有啥想了解的也可以問一問。”
見他們倆都一臉緊張的不說話,楊雪還在桌子下面摳著自己的衣角,蕭寶珍撲哧一下就笑了。
“你們倆這是幹嘛?看上去都很緊張啊,都不說話,那我先來說吧。”
“小楊,你對於衛海同志有什麼想了解的嗎?”
這會兒楊雪的臉蛋紅彤彤的,這真正算起來的話,還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相親。
怪緊張的,楊雪深吸好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裡的緊張也緩解了很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瞅著於衛海,“那個,小於同志,我想問問你現在在哪裡服役呀?”
於衛海也挺緊張,他面板早就曬成了小麥色,這會兒黑裡還透著紅,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這才說道:“我目前在南方的海島服役,具體的位置不能透露,也請你理解一下。”
“嗯,這個我是能理解的,然後我還想問,你目前的工資一個月是多少?對了,你們那兒不叫工資吧?應該叫津貼。”楊雪歪著頭問,她長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瞳仁挺大,黑白分明,睜大眼睛的時候跟只小狗似的。
於衛海早就冷靜下來了,不過被姑娘這麼盯著他臉上愈發的紅,“對,在部隊我們叫津貼,目前我的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