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男一聲不吭,就跟個瘟雞似的。
“好傢伙,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啊,剛才說的那麼牛逼哄哄的,說自己是領導家的兒子,還說自己老孃是糧食局的局長,隨便說句話就能把咱們縣的細糧給弄沒了,我還真當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就只有一張嘴。”金秀兒笑的最大聲,仰天一聲驢叫,差點把肚皮給笑破了。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喂,小夥子你現在咋不說了?咋低著個頭不說話了?你倒是再出來說兩句啊,你媽不是糧食局的領導嗎?”
齙牙男把頭一低,耳朵根子通紅通紅的,當然這不是害羞,而是尷尬。
他尷尬的頭皮都在發麻,偏偏想跑又跑不掉,胳膊被蕭建遠緊緊拉著呢。
“你說說這世道,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也不知道他出去招搖撞騙了幾個了,該不會,他以前真用這種辦法騙到過女孩子吧?你們想想他剛才說的,說他家庭條件好,要找媳婦兒的話要先驗貨,我呸,這話說的,就好像人家姑娘是個玩意兒似的,隨便他挑。”張俏也跟著罵上了,“不行啊,咱得問清楚,可不能把這個騙子給放跑了,要是他真的出去招搖撞騙過,其他人有受害者的話,咱一定要把他送去派出所,把他送去勞改下放。”
一針見血,張俏這一句話可算是紮在齙牙男的大動脈上了。
聽到下放勞改幾個字兒,他一下子沒繃住,抬起頭來,聲嘶力竭的喊說,“不不不,我沒有出去招搖撞騙,這是我第一次騙人,真的,我可以發誓!”
他舉起右手,三個指頭朝天,大聲說道:“我在這兒發誓,要是我出去招搖撞騙,哄騙姑娘跟我鑽小樹林子的話,我當場就讓雷劈死!這真的是我第一次!”
衚衕裡的小寡婦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剛才早點發誓多好啊,這會兒可晚了,被我們拆穿了你才知道發誓,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脫身在這兒搗鬼呢?再說了,現在可不講究這種封建迷信,發誓是沒用的,有本事你跟我們上公安局啊,去見公安,光說兩句話有啥用?”
“對了,你要是真沒幹過這些事,為啥不敢說你的名字?你倒是把名字說出來呀。”
齙牙男眼神閃了閃,他還是不敢自報家門。
這個時候有人反應過來,蕭寶珍轉頭看了蕭盼兒一眼,高聲說道:“蕭盼兒,這人不是你介紹的嗎?既然是你介紹的,應該知道他的名字和家底吧,怎麼這個時候就不說話了?”
說實話,從齙牙男被朱國平拆穿的那一刻起,蕭盼兒和宋大媽婆媳倆就傻了,直接站在原地傻了眼,好長時間都沒回過神來。
蕭盼兒腦瓜子嗡嗡的,目瞪口呆的看著齙牙男,她氣的直接開始哆嗦了。
這個王八蛋,這個王八蛋竟然是裝的!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出身於領導家庭,家底子厚的不得了,家裡關係四通八達的,而且還特別有錢,所以蕭盼兒才把他這麼個醜東西介紹給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