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下來再說。”
再這麼?下去,她的病會越來越嚴重。
劉文術思忖片刻,才道:“可行。”
就在眾人?忙碌邢才人?的時候,恭睿太后也不耽擱,直接看向岑中監。
“岑中監,你來說。”
岑中監躬身行禮:“太后娘娘,幾位娘娘,這托盤之中就是草蠱人?,小?的方才檢視過,的確是南疆當地特有的草蠱人?扎法?。”
也就是說,這草蠱人?是真的,邢才人?的確被人?詛咒了。
恭睿太后面容沉靜下來,賢妃下意識往後躲了躲:“這東西……”
岑中監忙道:“賢妃娘娘放心,草蠱人?只對寫有生辰八字的被害人?有效,其?上並?無毒藥,碰觸或接近都不會有危險。”
賢妃這才鬆了口氣。
德妃卻冷冷開口:“岑中監,你口口聲?聲?說詛咒和巫蠱之術,這種法?術當真存在,也當真有效嗎?”
她道:“本宮怎麼?看,邢才人?都是急病攻心,意念發狂,並?非中毒或者被詛咒這樣玄秘。”
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
岑中監倒是神?色如常,他回稟道:“德妃娘娘,巫蠱之術是否有效,只看人?是否相?信,巫蠱之術是否為手段,只看最後結果為何。”
這個回答倒是很耐人?尋味。
沈初宜不由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神?情恭敬淡然?,並?不害怕這巫蠱之術。
“岑中監,你不害怕?”
岑中監回答:“娘娘,小?的不害怕。”
“這不過是死物?罷了。”
這麼?多年?,他見多了這種神?鬼之術,自然?不會再害怕。
因為每個案子的結尾,都有一個其?心可誅的兇手。
岑中監從來沒見過真正的鬼神?。
這幽深皇宮裡,最可怕的從來不是鬼,而是連鬼都要退避三?舍的人?。
但無論巫蠱之術是否有用,無論草蠱人?是否真的能詛咒邢才人?,只要用了這樣的手段,在宮裡就是禁忌。
輕則貶為庶人?,重則抄家殺頭。
沒有例外。
今日的事鬧到這個地步,沒有人?能置身事外了。
恭睿太后看著慢慢
平靜下來的邢才人?,對岑中監和陳姑姑道:“你們二人?知曉巫蠱之術,務必仔細詳查這個草蠱人?,爭取從上面找到線索,看看究竟是誰膽大包天,膽敢在宮中裝神?弄鬼。”
就在這時,巧圓忽然?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開口:“胡掌殿,請問這草蠱人?是從哪裡發現的?”
胡掌殿神?色如常:“是在稍間的衣櫃裡發現的,當時除了這被仔細裹在枕套裡的草蠱人?,其?餘都是才人?小?主的夏裝。”
說到這裡,胡掌殿聲?音一停。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下意識往恭睿太后身上看去。
此刻,巧圓的神?情異常猙獰。
她抬起眼眸,死死看向沈初宜,彷彿她是什麼?害人?的惡鬼。
“淑妃娘娘,您作何解釋?”
等她這句話落下,沈初宜反而覺得輕鬆。
不管旁人?是什麼?神?情,不管此刻大家的是什麼?心思,但作為被指控用巫蠱之術謀害宮妃的沈初宜本人?,卻是鬆了口氣。
自從邢才人?生病以來,沈初宜就總覺得荷風宮要有大事,也不知道是她直覺太準,還是知道宮中那?些人?的惡毒心思,她總覺得此事一定是衝她而來。
再不濟,也會有其?他宮妃被牽連。
但邢才人?究竟會出什麼?事,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麼?手腳,沈初宜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