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她嘴裡不停唸叨著,神情很是倉惶。
“不可?能,怎麼可?能?”
她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這一句話。
她似乎也瘋了。
沈初宜同蕭元宸對視一眼,蕭元宸便道:“把她帶下去。”
這巧圓身上很有嫌疑,自然要?進慎刑司審問。
德妃此刻眉目也舒展開來,道:“若非這宮女裝神弄鬼,事情早就辦完,簡直耽誤工夫。”
“今日事畢,若太后娘娘,陛下無其他事由?,臣妾便告退了。”
德妃說這話的時候,沈初宜的目光在?屋中?眾人身上逡巡。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面色慘白的陳姑姑身上。
“德妃姐姐,倒是不急。”
“既然這草蠱人用的是雪絨緞,咱們總得知?道,這雪絨緞是從哪裡來?”
德妃挑眉,頓時明?白了沈初宜的意思。
她重新坐回去,道:“那就等一等吧。”
片刻後,尚宮局剩下的那兩匹雪絨緞到了。
按照當時的方式,布卷徐徐展開,谷姑姑認真開始測量起來。
而方才還很淡然的陳姑姑,此刻就頻繁走?神,面色越來越難看。
就連賢妃都瞧出不對來。
但眾人都心照不宣,沒有開口,只等最後的結果。
果然,等布卷展開至最後,尺子恰好只量了一半尺幅。
谷姑姑愣了一下,隨即就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道:“太后娘娘、陛下,這一卷存放於尚宮局的雪絨緞,差了半寸。”
就是這半寸,剛好可?以做一身草蠱人的衣裳。
只聽噗通一聲,方才還很沉著冷靜的陳姑姑雙膝跪地,整個人都驚慌失措。
“是奴婢之過,未曾看守好布料庫,還請太后娘娘、陛下責罰。”
蕭元宸垂眸看向她,倏然冷笑一聲。
“只是沒看守好布料庫這麼簡單嗎?”
陳姑姑抖了一下。
待及此時,在?場眾人皆已明?白。
荷風宮這場大戲,經手的人都有誰,為?何會這樣一波三?折,不停在?淑妃身上盤旋。
最終,這害人的法子沒有落到淑妃身上,那麼這些牽連的人,最終的去向只有慎刑司。
蕭元宸冷冷道:“帶下去。”
說完,蕭元宸看向姚多福,道:“吩咐孫成祥,立即去尚宮局捉拿牽扯之人,凡布料庫所有涉事宮人,一併?下慎刑司審問。”
蕭元宸繼續道:“荷風宮中?,除大宮女留下,其餘人等也皆入慎刑司,盤問清楚與那宮女之間的關係和往來,若無嫌疑,直接放還。”
此刻冷新枝倒是跪倒在?地:“陛下,奴婢與巧圓共事多年,知?其過往,奴婢願意去慎刑司接受盤問。”
這樣說著,冷新枝才終於落下淚來。
“她這樣謀害小主,天理?不容。”
萬沒想到,最後竟是冷新枝對邢才人忠心耿耿。
既然她願意去,蕭元宸便道:“谷姑姑,你留在?荷風宮,暫時照看邢才人。”
如此安排完,蕭元宸直接起身,看向劉文術。
“劉院正?,”蕭元宸道,“給邢才人用重藥,務必要?讓她心迷之症好轉。”
邢才人再這樣瘋癲下去,很快就會香消玉殞,此刻唯有重藥,放手一搏,說不定還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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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術自然知?道禁藥那些事,他也仔細查驗過,邢才人的病與禁藥無關。
正?因此,他才說邢才人的病太醫院不好醫治。
既然陛下有言在?先,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