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想到這一點來,看來我的推測還是比較保守的。”何平安哈哈大笑道。
一開始我還沒琢磨出來何平安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兒我才明白,敢情這傢伙還是在說我腦袋不好使,可是我發現我竟然無言以對,因為這幅圖就算真的落在我的手裡,依照我的性格,我也不能得到太多的東西。他的邏輯推廣能力的確是我萬萬不能及的。
我們繼續驅車,等到了不能夠用車的地方的時候,採購了一批裝備,選擇了步行,這個張亞子是真正的傳說中的神仙。而我們透過後來的資料來查的話,發現張獻忠修建的這個天聖神祠,歷史上可考的資料是在梓潼,而這裡的確也有一個天聖神祠的存在,可是這個神廟的現代化氣息太濃,是近代為了旅遊事業的特意的建築,跟我們要找的那消失了百年的神廟有所不同。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玩了一圈這個後人建的神廟,這個廟採用了大多數學者對張獻忠的正面評價,巴蜀之地多英雄豪傑,這廟宇是石碑上關於張獻忠屠川的解釋則是由後來四川人民跟清政府抗爭了十幾年來說,如果張獻忠真的殺了四川八百萬,幾乎殺盡川地,那麼後來跟清朝抗爭了十幾年的兵力又從哪裡來的?
所以石碑碑文把四川當年的慘象歸根於因為當年川地人民殊死的抵抗蠻夷入川,所以在後來清朝攻陷成都以後採取了殺盡男性,小兒都不放過,只留女人的政策,這甚至可以找到當年告示的內容:民·賊相混,玉石難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總之事情的真相已經埋在了黃土之中,而歷史總是勝利者所寫,當年造成川地了無人煙屍橫遍野的,到底是張獻忠還是清廷,這些東西都已經難以考證。
能有時間玩遍這裡,說明我跟何平安其實並不慌張,實際上我們也慌不來,說句難聽話,關於我們此次行進的一個路線,其實也是何平安對何小玉的推測,而我們這次秘密進行,也僅靠一張不知道真假的圖紙。前面到底能得到什麼,對於我們來說,心裡都沒有一個底兒。
最後,在我們出門兒的時候,祭拜了一下張獻忠祠,因為張獻忠的確有“惡行累累”的原因,張獻忠的神仙被塑的挺像是一個混世魔王的,而在張獻忠祠堂的一個角落,有一個目盲的老道士,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個竹筒,裡面籤文不少,我剛好無聊,又看這個老道士似乎蠻可憐的樣子,就走過去抽了一支籤,其實現在想抽籤還是因為我的心態不穩。
陳九兩跟著我二叔進山,到現在為止還是我心中一道深深的烙印。
搖籤很慢,我又認為搖籤不如撞籤,就隨便抽了一支遞給了老道士,這個老道士目盲,我也好奇他怎麼解籤文,誰知道他竟然不用眼,而用手摸,我又抽出一根兒籤來看,發現這竹條之上,不是字,而是奇異的花紋。
“好難解的籤,好亂的思緒。”老道士搖頭晃腦道。
我抽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之前我也算過命,知道只要一說這話,接下來可能就是信口胡諏了,心裡難免有一絲失望,此刻茫然的我,無比的希望一位真正的高人為我指點迷津。
信仰的力量便在如此,你信,就會為你在茫然之中點燈。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我轉身要走,誰知道這個目盲道士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我,道:“小友留步,可否借左手讓貧道一摸?”
我愣了愣神,可是還是伸出了左手,這個道士抓住了我的手,輕輕的摩挲,他的大拇指非常有力,摸在我的手上如同點穴一樣,讓我全身都非常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