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便是他的愛情,只能選擇成全,而非擁有。
你是我買回來的!
他忘不了當他按捺不住這般咆哮時,她臉上流露出多麼受傷的神情,儘管內疚自己的失言,卻也禁不住為她的舉動而心生怨懟。
既然她是那麼地渴望和他離婚,他也只能如她所願。
環視寧靜的室內,耳窩深處因為過於安靜而產生了尖銳的鳴叫,他蹙起雙眉,半垂眼臉,從胸口湧遍全身的是濃重的疲憊感,他甚至連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過還有一些事,他必須儘快處理,這樣一來才能確保她得到真正的自由。
即使住進飯店已經五天了,海嵐卻還沒能鼓足勇氣跟家裡說她已經跟符凜離婚了。
她已經記不起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辦妥離婚手續,她木然地看著無名指上的鑽戒,閃燦著銀白光芒的四葉草圖樣像是在嘲笑她此時的境地,在她要拿下它的時候,她居然捨不得了起來。
至今,戒指還是好端端的環住她的手指。
凝視著那小小的指環,她深吸一口氣,就不信她無法拿下它,她可是打從心底嫌惡這樁婚姻,現在她終於重獲自由了,她理應在第一時間拿下來,並將它還給他。
但當她的手碰上戒指之際,莫名的刺痛瞬間傳遞至指尖,一下子令她心臟收縮起來,她飛也似的挪開了手,頓時覺得自己悲哀極了。
為何她始終掙不開這座牢籠?
為了平復心情,她跟公司請了數天假,昨天上班時,發現譚烈權已經離職,她不禁想是不是因為她的關係,導致這樣的情況?
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原因,既然已切斷跟符凜的連繫,她應該回到她本來的生活,然後她會慢慢地忘記這段日子與他的點滴。
今天是週六,她蜷縮於房間的單人沙發中,一點也沒有出去逛逛的打算,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媽。」她心一凜,大概知道母親打電話來所為何事。
「我就在飯店的咖啡館裡,可以跟你見面嗎?」蔡元欣詢問。
因為母親的要求,沒多久,海嵐便來到咖啡館。
「媽,來了很久?」海嵐入座,跟服務生點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後問。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母親過來的目的,她只是有點訝異父親並沒有跟著來興師問罪。
符凜的效率還真驚人,她根本不用煩惱要怎樣向父母開口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跟我們說?」蔡元欣輕嘆,「我明白你對這樁婚事有著很多的不滿,可是符凜那孩子對你不是很關心嗎?你跟他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媽……」海嵐低喃。「有些事很難用三言兩語說明,總之,表面上他也許是對我關懷備至,然而他真正在乎的人,絕對不是我。」
說時,海嵐感到心臟不規則地抽動,每說一個字,都帶來龐大的疼痛。
「如果他真的不關心你,為什麼在你們簽字離婚後,還特地來家裡向我們道歉?他說都是他不好,他甚至保證離婚並不會影響跟海氏的合作專案。」
「或者是大哥終於做了些象樣的事情來,所以他覺得若放棄兩家的合作很可惜。」他怎麼會這樣做?他是擔心她會被父親責怪沒有好好守住「符太太」
這個身份嗎?他太多管閒事吧?她的事情早已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她才不會感激他!
「也許吧,生意上的事,我是不怎麼明白,但有一件事,我倒是很清楚,他若不是喜歡你,他沒必要擔心你往後在家裡的日子會如何,他甚至要你爸不要再逼你做不喜歡的事,這是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會做的事情嗎?」蔡元欣追問。
海嵐無奈地道:「媽,他只是視我為別人的替身,他娶我,是因為我跟他的前女友長得有